第五十四回留下(2/2)

梅娘见她沉默，继续说：“我不想留在这里，虽然廊房不比秦家，但那里，我至少不是寄人篱的。”

走屋，阖门，风生已在屋外等候多时，见她来，笑问：“如何？”

“我想带孩走。”

「何况他是秦家正经的继承人，你带他走了，这秦家怎么办？」

梅娘垂眸看着孩恳求的神，叹了一气。

“好，我们一起去。”梅娘温柔地笑，手掌缓缓抚拍，脑海中却浮现那人的话语。

第五十四回留  -

“娘，不要讨厌大娘好不好……”小孩不想他娘再被吃掉。

她伤得那么重……

她那张灰白的脸浮现在梅娘的前。

梅娘看着孩清澈而天真的目光，噎了噎，憋“当家”两个字。

「……不过我觉得就算要走，也得首先考虑孩的想法。我从未亏待他，想必他也不会愿意离开这里。」

夜，梅娘躺在榻边一角，揽着孩，孩则仰着脸，珠亮晶晶地看她，“娘，外面可好玩儿了，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海，海真的好大好大。我会听话的，娘，回生辰我们一起去吧。”

“我/你、”二人异同声。

是因为……愧疚吧。

“那个人对你好么？”

“善之……”

孩眨了眨，“大娘对我很好。”

梅娘更加不自在地避开视线，看着檐外的院，风生：“你先说。”

寄人篱……么？

梅娘忌讳地觑了她一，“睡了。”不愿多说。

从未亏待，如何才算从未亏待……

梅娘迷眸，“是不是她让你这么说的？”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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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抬了一双氤氲的嗔眸，悻悻拂衣：“我可以留，但我要带孩回西院住。”

”

“哦，好……”风生无语凝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定是的。

哦对了，那个人曾经救过善之一命。

风生没有想到她一回主动与她说话，是为了这个。她微蹙蛾眉，呼窒了窒，她还没有习惯她们的这陌生的关系，想要留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介意、”她双目一瞠，但对上目光却说不去了。风生知她的意思，  她是介意跟自己同一个屋檐，“好，我知了……”

风生颓然：“梅娘，我从没想过让你有寄人篱的觉。再说了，我才是那个外人，你又介意什么？”

“嗯？”

「记住了，在你娘面前不能叫我蛇，要叫当家或者大娘，嗯，对，就叫我大娘，你娘要是问你话，就多说好听的，不然我随时要把她重新吞回去的，记住了么？」

孩支支吾吾半天，才：“是她教我说的，但是我觉得她确实是关心我的。我之前生病，她非常担心。”

梅娘不懂，她一个恶贯满盈的妖怪，如何说得这话来。

要说认贼作母，可……孩明明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