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虽然知他是因为向来不亏欠别人才努力去这些事,但她总想试着往好的方向去想,万一呢…?
或许还是有那么一喜在的?
散兵完发,刚对上她那双笑得弯弯的眸,立刻红着脸嫌弃:“又在胡思想什么,表好猥琐。”
这嫌弃的神也好可,现在就连被他骂都完全不会觉得生气了。
“你还是现在这个样比较讨人喜。”
荧移开,继续伏写信,她另一只手了块枣椰糖,一边写一边吃。
散兵本是想开训斥她临睡前还吃甜,视线却不自觉地被那沾满糖的红双引了。
察觉到他一直盯着自己正在吃枣椰糖的嘴看,两只圆圆的睛如紫晶般透亮,荧以为他是想吃,遂起了逗之意。
她故意举起那块枣椰糖在他面前晃了晃,像是在逗小猫玩。
“想吃吗~?”
散兵没说话,抿了抿。
“哼哼,纳西妲给我的~羡慕吧?”她炫耀地将枣椰糖又回嘴里叼着,“不给你吃,气死……”
这话没能说完。
散兵突然爬上了她的膝盖,扶着她的肩膀俯,迅速地从她嘴上抢走了那块枣椰糖。
然后,挑衅似的,吃了去。
荧只觉,自己的脸颊、耳垂一都染上了的绯。
他缓缓地吃完了那块枣椰糖,了自己上沾着的糖,才不疾不徐地从她膝上来。
“幼稚。”他丢这一句,了房门。
“…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在散兵迭完刚收来的衣服,正准备去的时候,荧不安地伸手牵住了他的衣袖。
白天经历的事还让她有些后怕,差一就真的要再也见不到他了。
“嘛要我留,以前在野外过夜的时候,不是有我在边就睡不着吗?”
散兵嘴上虽这么说,但仍是在床边坐了来。
“我害怕,”她把自己缩被里,手依旧没松开他的袖,“以后…不要这样了,哪怕我们两个人一起苟延残地逃走,我也不要你一个人殿后。”
她此刻的语气比以往都要和许多,让他想故意挑刺嘲讽回去都有些于心不忍。
“…谁要和你苟延残了。”
散兵也觉得奇怪,明明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完成,但当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竟也没有觉到遗憾,而是在看到她没事后,就安心地合上了。
像他这人,怎么会这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样死去的结局,应该满心愤懑死不瞑目才是。
“其实…我很自私地庆幸过,”她轻声说,声音有些颤抖,“我很庆幸雷电将军,我是说影,很庆幸她把你带来了这个世界上,还好她没有忍心手销毁你。”
“这样的想法一定很卑劣吧…但如果不这样,我就无法与你相遇了。”
来到这个世间并非是他能选择的,却承受了这么多年的孤寂与痛苦,他一定恨过他的「母亲」吧。
“她…对你真是特别,”良久,散兵忽然,“还愿意为你修理东西。”
“你又不是东西,不对,你是个东…”
“…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他一把回了被她皱了的衣袖。
“我总觉得…她是能认得你的。”
散兵沉默地看着她,没有接话。
类似这样的维修,他经历过很多次,修理过程中他一直都是清醒状态,麻木地看着那些人一次次拆开他的腹腔,四肢,替换掉不能用的零件,又再重新装回去。
有什么理由,要为一个本该是「容」的人偶制作另一个「容」来暂时存放他的意识?多此一举。
既然对一个小小的人偶都能有这些耐心…那当年为什么会对踏鞴砂的人们……
…但当时在天守阁里的,也不是尔泽布,而是「雷电将军」。
散兵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些年,他到底在恨了些什么。
被谎言和愤怒蒙蔽了双,恨着尔泽布,恨着丹羽,恨着雷电五传……
反而为真正该恨的,勤勤恳恳地工作了数百年,为他们探索渊,为他们支援在各国的机密行动,还一心想得到他们的认同与认可。
一个温的怀抱将他从无尽的痛苦回忆中唤醒。
散兵重新睁开,正对上荧担忧的眸。
…自从换了小孩的躯壳,她就总对他动手动脚的,明明以前还会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一旦他靠近,她就开始别扭地与他针锋相对。
现在胆真是越来越大了!
散兵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抓住了她趁机不断摸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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