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书。”
被挡在后的骆知简看不见,那个一向无所畏惧的小姑娘像一只小狮一样,红着眶咬着,竖起柔的鬃,屹然不动。
——“他站得再,也是属于他自己的荣耀。”
他忽然忆起了几日前的艺术回廊——怪不得,他会觉得那个男人如此熟悉。他看着前挑纤细的背影,仿佛读懂了什么。
原来,舒迦知。
她什么都知。
骆知简撑起,将舒迦牵到自己边,低垂着睑,声音虚弱却掷地有声:“如果只是想羞辱我,那你们已经到了。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回去吧,以后也请不要打扰我和我的朋友们。”
说罢,地鞠了一躬:“真的,求你们了。”
“骆知简!”舒迦连忙扶着他的手肘将他拉起来,“你不能对他们低,你本就——”
她没有继续说去。
因为那双几近绝望的睛里,着两颗鲛珠,一如八年前的冬夜,迟迟不敢落。
舒迦的心啊,真的好疼。
她扶着骆知简再度坐,轻声警告:“有什么事让骆知书来跟我说,我希望你们再也不要踏足这里。”
“舒迦!这个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
舒迦蓦地侧目,一双神如同淬了血的利刃,剜着骆孙二人的:“如果你们还想要骆知书的前途的话,现在、立刻、上、。”
半晌过后,客厅里只剩了骆知简与舒迦。
绵的呼声中,骆知简虚弱地开:“是老板娘跟你说的吗?”
舒迦。
“其实我不恨他们。”骆知简自嘲地笑了笑,“人之所以会失望,不过是因为心存希望。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只把他们当作给予我生命的人,那就没什么可也没什么可恨的。”
他曾经费尽心思变得乖巧聪明,可时光残忍地告诉他,一切都是徒劳。
他也曾经羡慕过尼克胡哲,羡慕过比尔盖茨,羡慕过每一个历经坎坷却走向辉煌结局的人,可当他发现他和这些人唯一的共通只有“坎坷”的时候,也就释然了。
小时候,他想过读麻省,想过科学家,想过成为大富翁。
后来他在一场场黑夜里清醒,不再奢求,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一如他的名字。
“我也想过报复,可是转念一想,万一真的是我把厄运带给他们的怎么办?”他笑着了酸涩的臂膀,摇,“我想,形同陌路是最好的选择。”
“骆知简……”
说着,抬严肃地望舒迦的眸里:“所以,你也不要任何不值得的事,知吗?”
舒迦纤的指甲陷掌心,留一回忆一样刻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