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传来悠扬婉转的笛声,男人脸剧变,惨叫着捂住自己的脑袋,在地上翻起来。
蓝妩骤然回,那条蛊虫已经爬到了男人额,瞬间没了痕迹,庆白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他搐着仰起脑袋,吐白沫,连白也彻底变成了红。
他惊恐无措地重复着这一句,连都不敢抬,蓝妩盯了他一会儿,咬了咬,失望:“你父亲为了保护其他人死去,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城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
“那你告诉我,我不知什么?”蓝妩重又抓住他的衣领,盯着他:“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阵是谁破坏的?这些人又是谁?你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
蓝妩一惊,意识拉他:“庆白?”
庆白一怔,忽地抬起红彤彤的眸,嘶声:“你什么都不知!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说!”
“呜——”
她又去看庆白,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布满血丝的睛痴痴盯着某一,手也逐渐松开了。
庆白睫羽微颤,注视着蓝妩那张清透的眸,哑声:“楚……”
“谁要你死?”蓝妩捕捉到关键字,连忙问:“你告诉我,到底谁要你死?”她呼急促,终于忍不住问:“是不是……蓬莱?”
蓝妩惊讶:“你被人了噬魂蛊?”
庆白摇摇,狼狈地往后躲,一张脸竟很快就布满了泪痕:“我不知,我不知,别问我……”
她很快意识到庆白的识海将被破坏,连忙施灵力敷到他脸上,试图牵制那条蛊虫:“丹柏!”
丹柏反应过来,一把短刀,毫不犹豫地沿着蛊虫凸起的位置割了去。鲜血四溅,笛声骤然尖锐起来,蛊虫拼命挣扎,力大,蓝妩察觉到自己不住它,咬牙朝四周望去。
“呃——”
“我什么都不知,我不知……”
“庆白!”
隔着漫漫黄沙,一个裹在黑披风里的人影站在结界外,纤细的手指搭在玉笛上,奏阵阵乐声。
蓝妩惊愕地睁大睛:“什么?”
蓝妩摇了摇他的肩膀:“庆白?”
片刻后,丹柏脱力跪坐来,哑声:“不行了,识海已毁,他是个废人了。”
“庆白?”
觉肯定有人忘所以我要说,楚尘是楚寒亲爹也就是鱼鱼血统上的姥爷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忽然死死抓住蓝妩的手臂,蓝妩忍住痛,弯腰唤:“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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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他张了张嘴,五指愈发用力,几乎要陷蓝妩的里:“楚尘……还活……”
——
恼火:“这么多人,还布结界,明显是有备而来!庆家禁地是怎么回事,护城大阵又是怎么回事?你可是魍魉城少城主,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
耳边响起丹柏慌张的叫声:“蓝妩!”
她把男人拽了起来,但短短一瞬,庆白竟已满血丝,脸庞狰狞,几乎看不原本样貌,蓝妩勉住他,发现他脸上凸起了一条手指短的青,诡异的是,那条青正拱起薄薄一层,快速朝爬去。
“我,我……”庆白一僵,眸里的怒火逐渐褪去,意识躲开她的目光:“我……”
“你!”他猛地回,声嘶力竭:“我只是不想死,有什么错!”
话音落,庆白嚯地瞪大睛,愕然看着她,蓝妩抿了抿,挤一个难看的笑:“果然。”
“我就知,”蓝妩蹙起眉,一字一句:“你和当年一样,一事无成,胆小如鼠,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