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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喜的人心中永远都会有更重要的人,为什么她们总会为了那些人抛我,为什么只有我始终一无所有?”
是人类吗?
这些蠢货,会知他们竭力守卫地时,自己的师父师伯却早早躲了起来,任凭他们死去吗?
死者痛苦的哀嚎、亲友绝望的哭叫,弱者在脚底委曲求全,卑躬屈膝渴望获得一丝怜悯,这些倒更令她痴迷向往,心愉悦。
她闭上,轻轻呼了一气。
冒来了一个无名妖怪,我要你到她边去,成为她最亲近的追随者,帮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你不需要询问原因,你只需知,我会把妖界与人界都搅得天翻地覆,”蓝止川幽幽看着她:“还是说,你会同那些素不相识的妖怪和人类。”
一路都很顺利,直到她来到地,被那死去多年的躯挡住了去路。明明没有灵魂,那个女人却凭着一执念守护着后生殿,不允许她踏半步,姬婞与她缠斗许久,负重伤,终于在妖王之前调换了记载复生之术的石板。
如果能这样死去,也算不错。
被路过的人救后,阿月埋葬了整个村的人,次年五月,独自向北踏上求仙问之路,七月,途经连州岐黄山,见一蓝衣少女倒在路旁丛中,于心不忍,手相救。
少女背着猎弓,陷厚实的冬衣,鼻呼的气息变为一团团白雾:“你受伤了吗,小猫?”
杀死同族、挖取妖丹、吞噬血,一开始,她只是想靠这些忘却过去的噩梦,后来却逐渐沉沦在无休无止的杀戮之中,她的修为突飞猛,速度已称得上恐怖,但边还有个比她更疯狂的同伴。
大概就是这心态发疯的。
“都会实现的。”蓝止川缓步上前,似乎想要抚摸她的肩膀,姬婞却猛地甩开他,漉漉的脸庞重又变得冰冷:“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和我上演父女的戏码了吧?”
她并不知那妖怪的真实姓名,却从她的外貌猜到了什么,她跟随那个妖怪在五都肆,恶名远扬,数年后,便成为了众妖惧怕不已的存在,而后,她又目睹她杀死妖王,取而代之,坐上了最为尊贵的宝座。
不知何时,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有人踩着厚实的积雪,一步步朝她走来。
犹豫了会儿要不要再写段姬婞和阿月相的那几个月时光,但还是停在这里吧。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相的那段时间姬婞确实喜月宝,甚至帮月宝打猎,月宝后来发现她是妖怪也没有害怕,依旧对她很好,但因为月宝不愿意跟她走,要为自己的家人留,她就应激发疯了。
除夕那天,新任妖王携众妖突袭蓬莱,姬婞在混中第一个闯地,年轻修士们嘶吼着朝她冲来,颅落地时,脸上还充满了恐惧与迷茫。
温的手托起她的,小心将她抱了起来,姬婞睫轻颤,微微睁开,看到了一张被冻得红扑扑的脸。
嘎吱……
她站在血泊中,只觉得分外可笑。
将真正的石板丢给蓝止川后,她独自返回妖界,却在半途因力不支摔了去,冰天雪地,满鲜血的女孩闭上双,形逐渐缩小,幻化为一只瘦小的黑猫。
“为什么?”
人类,果然是世上最恶心的存在。
血与温度都在缓缓失,雪落到脸庞上,仿佛回到了当年的葫芦树。
小猫自然不会回答她,女孩似乎也觉得自己太傻,无奈弯起睛,轻手轻脚把小猫放的衣服里:“没关系,我带你回家。”
蓝止川到底想什么,她并不在乎。
“同?”姬婞摇摇,颤声笑:“为什么要同,不过都是草芥,和蓝妩一起死了最好,还有那些修士,那些恶心的修士,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我要毁了他们珍惜的一切……”
“杀了对她重要的人,她就是我的了。”
她嘲讽地盯着他:“想都别想,你比上蓝妩又好得到哪儿去,不要想着能掌控我、纵我,更不要把我当你那群愚蠢的手,明白了吗,”她一字一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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