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有不如别人,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那时他们还小,能谈阔论着梦想,顾言飞一向乐观,哪怕他的父亲对他严格苛刻,他仍旧对未来充满希望。因为他还有个支持他的母亲,跟能听他说话跟他谈心的朋友。
有次她忍不住,问了顾言飞这个问题。但是她一问就后悔了,顾言飞怎么会有这样的烦恼呢?向来只有别人不如他,她太了解顾言飞了,那名少年无懈可击,不论是谈吐还是能力甚至是待人,都是完的。
那年的顾言飞,自信大。有着温的笑容,看上去意气风发,哪怕与世界为敌,也无所畏惧。那是姜燕凌心中无法企及的对象,也是她的理想,她想追逐的目标。
平凡人跟天才的差距越来越明显,姜燕凌学得很吃力,她总觉顾言飞跟平常没两样,明明学的是一样的东西。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父母曾说过的,让人到痛苦的事。
她彷彿被染,也跟着笑着:『你果然是个理想主义者。照你这说法,大家都没有烦恼了。』
『我啊……』顾言飞想了想,『我想游戏,但我爸想我继承家里。所以……我希望能两者兼顾!』
顾言飞叹:『叔叔阿姨对你真好。』
『你真是个充满理想的人,不过真的能这么顺利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要怎么办?』
『算了,你当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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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是最好的父母!那你呢?你将来想什么?』
她看向那名少年,顾言飞浅浅笑着,那双的眸稍微瞇了起来,角微弯,跟脸颊旁凹陷去的酒窝,形成一个柔和的、让人到舒服的表。
『烦恼本来就是人自己想来的,不要胡思想,就不会有烦恼。』
『如果不如别人怎么办?为什么问我这个?』
班里跟顾言飞一样优秀的人还有很多,她要付比别人多一倍的努力才能勉跟上他们的脚步,虽然父母让她尽力就好,不要有压力。可是她还是觉要不过气,这看不见尽的觉太差劲了。
『两者兼顾?那不会很累吗,你怎么不选一个?』
她的父母曾跟她说过,生活里看着快乐,其实还有很多痛苦的事。人越越大,总会遇到那么几件,所以人生才是有捨有得、才充满酸甜苦辣。姜燕凌年纪太小,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记了来。
后来,他们有段时间不再联系,她没了顾言飞的消息,独自一人努力奋斗,想试着离他近一些;可突如其来的变故砸得她措手不及,同时,也带走了她心那位不可摧的少年。
妈也觉得这样很好。』
后来他们上了国中,贵族学校的课业难度明显许多,尤其名门企业总会希望自己儿女能成材,除了基础课程之外,又额外加了很多外语、商业理,还有其他课外读。
『名次总有低,一定会有人比你优秀。可是那又怎么样?你父母对你的期许不是让你快乐生活吗?你只要到这不就好了吗?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不一样,追求也不一样,你又不求功成名就,何必在意成绩?』
『可是我的成绩……』
『我不希望我爸爸失望啊!而且我觉得我能到最好,我办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