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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在我这里,你永远有任性的资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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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一样的。或许顾言飞讨厌人,你也讨厌玩家。可是言飞的运气太差了,他还来不及遇到很好的人,能够支撑他待在现实的力量就都消失了;可是你不是啊。」

「我看到他的记忆后,我听见了很多声音。很多骂他的、不谅解他的声音,顾言飞从来不在意这些,我能受到。可是即使他不在意,这些声音也不会消失,总有那么一两句了他的耳,我都听到这么多了,那么他究竟承受了多少次?」

「可是这些都是他,我并不认识姜燕凌,我只认识渐凌,你懂我的意思吗?」见渐凌,f又继续说:「我知他承受不了承轩离开的事实,所以他用了承轩的格,复製了a。可我不认识承轩,我只认识a。」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都过去了,我甚至不知我现在到底算什么东西。顾言飞把记忆放双生石里,他在暗示我,我是他崭新人生的开端;可是我呢?我不认识顾言飞,我也不是他,我只是个npc而已,可是大家是不是都希望顾言飞能回来?」

全都是你,不论是顾言飞还是f,都是你。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不是顾家大少,还是得天独厚的天才,都不过是他光鲜亮丽的外。撕去那层、见了光,所有偽装原形毕。当他成为了f,所有的梦成真,却又发现,这些梦魘挥之不去,仍旧在原地等他。

a是他的同事,他们一起在监狱工作,偶尔说说所、发发牢、关关玩家,日一天过一天,这才是他应该要有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像玩家也不像npc,谁也不是,谁也当不成。

f一个惨澹的笑脸,恢復记忆后,他似乎对自己这事很释怀了。

渐凌那时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维、不同的想法。

「我一直都明白,自我生起,就没有任何馀地。我必须对得起自己的,为家族牺牲奉献,除了我是顾家大少之外,还因为我的脑袋。」

「你只要是顾言飞,你只要是f。在我这里,你就永远有任的资本。我知世界待你不公,若你不愿意走,我们就留在这里;可是你如果愿意相信世上还有很多好的事、还有很多很好的人,你愿不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你说:『我们哪那么多,npc很简单的,不像人类那样复杂。尤其是我这小咖,就抓个犯人的事,我们需要什么尽善尽?』」

可一切始末明明是顾言飞搞来的,为什么是f去承担后果?这对他并不公平。在他的认知里,f只是个npc,虽然拥有很多不属于f的记忆,可他依然是npc。

渐凌问他:「你是你,不顾言飞的记忆是不是在你上,你可以是他,你也能不是他。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认识一个人,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吗?」

他说完,嘴边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可我不想。我寧愿不要这样的这样的天赋,我只想自己想的事。是自私也很任,甚至一厢愿;可我又不是英雄,也没有要拯救世界。那么,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着想呢?」

「你──」f惊愕地看着她,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吓了魂,渐凌仍旧看着他,嘴里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f的神有些恍惚,在脑中顾言飞和f的记忆在某些时刻重叠,变成了一个人。他似是想起什么,嘴抿了起来,从f变成了顾言飞。

见他,渐凌笑了:「那个人是顾言飞。他可嚣张了,他曾说过,愿意跟着自己的理想死去。可是你回答我什么?」

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渐凌在心里唸着。你能不能给当年那个,来不及在你最低的时候陪伴你,只能匆匆赶到你旁,看着你被迫大的姜燕凌一次机会?

渐凌一一细数:「你有监狱的朋友、你有a,你认识了我、韩祺、老冰、脚底抹油、霜雪、归燕,还有许多玩家。这之中肯定有很多很好的人。」

他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但他是真的想给顾言飞来一拳,想扯着他的衣领朝他大吼:是你闯游戏、窜改数据,破坏了游戏规则。是你扼杀了顾言飞,成就了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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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一厢愿,就像我来到游戏里,就像我喜你,全是一厢愿。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要到压力或是其他的什么,就只是我一厢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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