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会呢。”阿雳笑意不止,“放别人上也许就不是这样了。但……他是未来的随神啊。”
她他妈的确实有很多问号。
堪称碾压。
也就是这时候,刚好撞到阿雳来找他。
霍嘉鲜听懂了阿雳的意思。
阿雳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好笑,拳抵在边,从发低低的笑声。
“好。”
阿雳咳嗽一声,彻底将手里的这烟掐灭了。
阿雳开始到打听,想要寻找这个叫贺随的少年。
但那天,所有的风,都被一个叫贺随的少年占得一二净。
“对手?”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在座没有我的对手。”
他枪法奇准,意识尖,只要有人闯他视野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死了。
那场线赛,如果要让他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必定就是惨不忍睹。
阿雳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二百五的狂傲少年,竟然真的吊打了全场。
贺随那样的人,给他一百年,他都不会主动开的。
他不会向任何一个人低,又怎么会向生活低?
霍嘉鲜有些不太明白:“他打pubg打得那么厉害耶,随便直播都能赚钱吧——陪玩代打也行啊,怎么会落到这窘迫的境地?”
回去的一路上,霍嘉鲜足了思想准备。她想着只要她一门,立刻就要抢过话筒,当着所有人的面问贺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嘉鲜——你能明白么?”
听见主持人问他有什么话想对队友说的时候,他冷冷笑了一,声音里不加掩饰地蔓延着傲慢与桀骜,是独属于十六岁的狂妄。
霍嘉鲜:“……”
贺随那年才刚过了十六岁生日,正是蹿个儿的年纪,得瘦瘦,浑都是青期荷尔蒙散发来的张狂劲儿。
他的边,唐葫芦正抱着话筒动地鬼哭狼嚎。
不是贺随。是其他人。
那时候阿雳才知,贺随已经快一个礼拜没有吃一餐正经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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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毫无疑问,最终的十万奖金和冠军奖杯,也全被他拿走了。
阿雳弹了弹指尖的烟灰,“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随神他一直都在等。他不签任何平台,不投任何简历,他就是在等别人开。他在等别人慧识珠,邀请他过来打比赛。”
霍嘉鲜有些错愕茫然地看着阿雳。
“虽然现在随神成了很多很多,但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还是当年那个少年,一都没有变过。”阿雳笑着拍拍霍嘉鲜的肩膀,语气里有几分叹息,“老了,站不动了,我们回去吧。”
那时候来了十几支队伍,基本都是一些小主播自己组建起来的。那些小主播都小有名气,几大服务上都排得上名,来参加这个线赛,一是为了不算低的奖金,二是为了积攒人气。
上次的奖金全被他分给了他队友,他一分钱都没留。前段时间因为打游戏的事又和家里闹掰,家里彻底断了他的所有生活费,现在上仅剩几百块钱,房租也不起,只能拿着最后的钱来睡网吧了。
ubg的髓就在于,你永远都不会知赛场上会发生什么。阿雳当时乐呵呵地回应了几句,和弹幕里的观众们一样,都在等着看打脸好戏。
霍嘉鲜看着贺随空的位置,诧异地问:“……随神去哪儿了?”
没想到,最后被打脸的,是阿雳自己。
不仅主持人和在场的主播们,就连在线上解说的阿雳也愣住了。
在他快要放弃的边缘,贺随终于现了。
十六岁的骄傲少年,锋芒毕、不可一世。
他真以为这么容易?怕不是在说大话想博取关注吧?
惊叹之余,阿雳偶然间和tt的经理说起了这件事。哪知经理立刻提起,说tt也想赶着pubg的度,创建一个分。
“去练枪咯。”虎一边喝着ad钙一边耸了耸肩,“发之后就不知啥时候能摸到电脑了,他说要保持一手。”
直播镜转到他面前的时候,少年正慵懒散漫地靠在椅上,脸上俱是不耐。
怎么会有这么狂的人?
然而,这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却在推门的那一霎那消失殆尽。
贺随没有签任何直播平台,也没有任何朋友。阿雳费了九二虎之力,才辗转找到他常去的网吧,蹲守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