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往事(2/2)

“是。”家要走。

……

“是是是……”

家见问柳双血丝遍布，鼻间两红血，他一惊：“老爷你！”

事后月夕来谢女，女笑言举手之劳，本是互助，何必一谢？她孤家寡人，无朋无友，真若要谢，不如时常来看她几，谈几句心里话，足以。

家，哪个家？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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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找去聂小娘院，被她的侍奉丫鬟挡在门外，那丫鬟转述：“聂小娘已经知晓聂鸿儒的死讯，她让我转告小——已为婢，不奢光名。她说她既然连卖了她的聂鸿儒都不恨，就更不会恨小你，她说小方成亲，不宜和病人多接，她希望小和姑爷好好的，她还若她逝去，墓碑上不要书聂字。”

疏桐的手在颤抖，睛盯着手，面上却无表，：大抵是人有相似。

问柳瞪他一，斥：“一个赘婿，有什么权力不同意？此事急迫，不必等今夜了，找回来后，让夕儿立即同他们行房！”话毕，大声咳嗽起来。

这小事还用来问我？跟以往一样，让他们变成死人不就好了？死了就不会说了。”

家走后，问柳盯着地板，面可惜地叹息：“何必呢，若是答应老夫，也就不会落得个在暗窖中活活被憋死的场。”

蝴蝶在他自己的叫嚣声中被捆着丢到了衙门里。

师：本朝贵人贤能、律法严明，条例有言，暴者皆需去势，并放至漠北树。他已是九死一生的场，师妹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月夕一急，大声：“好端端的，提什么死？”

家一愣：“姑爷能同意？”念及此，他四转，心疑，姑爷不是了老爷房中谈事，这人呢？

还有哪个家？当然是天第一首富，问柳老爷家喽！

月夕听心里，在外惩恶扬善时得了空，偶尔去烟雨楼找她小坐一会儿。女说她为民除害，理应她谢她才是，拿亲手绣的一副手送与她，说她行走江湖握刀枪剑戟该是不易，上这个，手便不累些。月夕收，再来时也会给女带一些外的玩意儿，这谢来谢去，你送我还，二人早已却不知。

月夕接过酒杯，遮袖一饮尽，再来一杯，疏桐为她斟酒时，她众目睽睽之用那着丝绸手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娘的，同我一位故友甚为相像。

年轻气盛的月夕当即给了他几个大耳刮，打得他几颗牙齿飞嘴，满血，不能再犬吠为止。她说：就算是，她不愿意，你就是迫！扭又征询师意思：不如一刀阉了这贼徒，永绝后患！

采贼嚷：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她本就是个婊，我来院个婊怎么了？大不了我给她钱！

问柳想了想，改变主意，叫住他，“等等，这事是她惹的，还是让她自己去平息，民心这东西，对皇帝重要，对商贾亦是重要。”低看了地板，又，“去烟雨楼挑几个清倌儿，样貌要周正，不能有病痛，挑好了送去小院，今夜就让她行事，派几个嬷嬷在屋里盯着她行房，务必要蕃！”

此言有如晴空霹雳，月夕后退两步，于此时方知晓自己对疏桐的心意，她于那日拜别山门回到家中，问柳喜望外，在府中大办宴席，专门让疏桐给她敬酒，笑说：这是为父新纳的妾，名聂疏桐，还不见过小娘？

她回想起和女的初遇，那时她还是雪山派学徒，和师师兄山历练，在抓名为蝴蝶的采贼时，偶然救了女。人是救了，但却让蝴蝶跑了，惊动了那厮，再想抓他可就难了，可若不抓，就会有许多无辜之人遭他毒手，月夕和同门一筹莫展，女却说有办法，她说采贼不会空手而归，见她们来过便以为她们不会再来，遂可将计就计瓮中捉鳖，她们埋伏在烟雨楼，那蝴蝶果然又折返回来，不过他这回运气却没上次好，被埋伏的几人逮了个正着。

问柳喝：“还不快去！”

屋中传来急迫的咳嗽，月夕缓轻语气，拜托丫鬟好生照料她，怕自己呆久了更惹得她气动，她离开院，失魂落魄地在廊中踱步。

疏桐啊？她半月前就嫁到家去啦！临走之前她还留了副手，说让我送给来找她的人，就是你吧？老鸨扔给她一双新绣的手。

直到某日，月夕随同门一起端了北边一带的一窝山匪，再来到烟雨楼，她却找不见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