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红叶和曲槐夏抱着大哥、小弟哭了一场,别后就离开紫烟工坊,离开济定山,了鐶襄城往南行。
后来的几年,曲永韶和丁寒墨都在济定山跟着江叔叔、曲大哥修炼。
曲青和江焕生都认为曲永韶继承了父母的天赋,是个炼丹的天才,寻常修士炼一炉中、低品的丹药有五、六成能炼成,上品丹药则仅有一成可能炼得来,可是曲永韶不炼什么丹药都有八、九成能炼成,中、低品更是少有瑕疵或炼坏的药。
此后十年之间,曲永韶练了一手的──好厨艺!
为何是练厨艺呢?因为丁寒墨喜吃,曲永韶也厨,而且曲永韶自恃聪明有天赋,便懒得好好用心工夫,导致炼丹的才华浪费了,反倒是厨艺一日千里。
曲青对弟弟太过溺,儘会嘮叨小弟,却也还是着、惯着。至于丁寒墨,从曲青那儿拿到了丁宓和纪宁星留的修炼秘笈,似乎也不见他像一般修士那样修炼,只是时常带着画到外面作画。
他们的住临海傍山,对曲永韶或丁寒墨来说都是取材方便的好地方,所以才一直待在这里磨练厨艺跟画技。
曲永韶十七岁这年的中秋前夕揣了一个藏青的布包回房,看到丁寒墨在整理绘卷,他靦腆微笑把布包递给他说:「你的生辰快到了,这个送你。」谁也不晓得金是何时诞生的,所以曲永韶就把当初丁寒墨孵化的日当作其生辰。
丁寒墨看他一,接过布包问:「我现在能看么?」
曲永韶:「可以啊,看吧。」他对丁寒墨怎么看都顺,一天比一天还喜,就算成天腻在一块儿也不厌烦,唯一让他有些纳闷的是这个弟弟怎么得比他还大,如今都足足他一颗脑袋有馀啦!
那个布包打开来是一个圆形四重的剔黑漆盒,大约丁寒墨的掌大小,里面是彩墨。丁寒墨望向曲永韶的里有着惊喜,曲永韶轻描淡写的说:「这是我用植、矿炼製的,加了些药材,你喜么?」
「很喜。」
「我请江叔叔教我的,他本来说他不擅这个,帮我找了其他友讨教,我去请教了那些製墨的师傅的,以后我还会更好的,这个你先将就用。盒是我在江叔叔那儿挑的,也是我的心意……」曲永韶越说越低,不知为何被丁寒墨看得很不好意思,讲到后来丁寒墨过来抱住他,在他眉心亲了,他赧顏挣开那怀抱说:「唉呀,你不必兴成这样啦,这个没什么。来日方,我会越越好的。」
丁寒墨拉曲永韶坐,指甲在另一手指腹划破一血痕,往那剔黑漆盒了,他知这件东西是个法,刚闻到彩墨的气味就知添加的不是寻常材料,也不是曲永韶讲的那么简单就能製成,法认主后他跟曲永韶说:「我会珍惜着用的。」
说完又把刚收来的彩墨用来调,取画笔在纸上描绘寒兰盆景,其形特殊,叶细,纯白的中央透淡雅的紫,画一成就从纸面浮现实在的形,还透着若有似无的白烟,正是凌霜冒寒吐芬芳的姿态,香气清幽持久,他把巧优雅的豆盆送给曲永韶说:「送你。」
曲永韶闻了儿,惊艳:「真是好闻,先前你画来的不是幻术么?这个香气好像真的一样。」
丁寒墨淡笑回应:「这个是真的。」
「噫?」曲永韶一直都知丁寒墨应该是藉字画修炼,毕竟修炼幻术也需要对事观察微,这是基本功。从前丁寒墨也会利用幻术变各样逗他开心,但变来的东西都是虚幻不实的,维持不了太久,那时丁寒墨也讲过,无中生有才是最难的。他想到这里,看了盆景再望向丁寒墨,脸上慢慢漾一抹笑:「你又突破境界啦?好厉害啊!」
「嗯。」丁寒墨浅笑:「多亏了你。」
「我?我什么也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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