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参柒(3/5)

置好了。」江东云说着走到梅树坐好，琴案上摆的是一张公主收藏的名琴，他轻拨琴弦，金霞綰听着空中回的音说：「音也都调好啦。」

「随时都可以开始了。」

金霞綰抬看着梅树苞说：「听说梅绽放的过程，散发的香气都不一样。这棵树的苞还没有全开，可是我好像闻到一香气了。」

江东云问：「喜梅？」

「喜啊。可惜我们不能过去看那棵千岁梅树。」

「不要的，回去以后，为师画给你看。」

金霞綰开心微笑：「师父你真好。世上就你最疼我了。」

江东云轻笑：「过来。」

金霞綰凑近问：「师父有何吩咐？」

「手打开。」

金霞綰依言摊开掌心，江东云给他几个粉米纸包裹的糖飴，他笑着说：「谢谢师父，不过我不是小孩啦。」

「知了。」

约定的时辰已到，诗会在邻近的小岛展开，风中偶尔会听见那些女们谈间的笑声，而这座小岛上也开琴音。江东云垂拨动琴弦，很快就沉浸在这优景中忘我演奏，须臾后金霞綰的琵琶乐音也加，师徒俩在梅树合奏适合景与诗会的曲，但渐渐的他们忘了那些人与事，只专注在彼此的乐音之中。

琴音悠远而温柔的包容一切，就像古树、湖、园林风光，而琵琶音相对灵动活泼，意兴张扬而不喧嚣，犹如木间的雀鸟、蝴蝶，或是无影无形的香。

忽然传来一清亮的笛音，像隻灵兽闯园中嬉闹。江东云和金霞綰都有些讶异，不过江东云随即反应过来，并与笛音相和，金霞綰却有些不满，虽然也合师父弹曲，却也有意无意妄想控局势，给那笛音添，无奈他是三者之中技艺最弱、定最不够的，很快就被琴、笛拉着跑，就像被灵兽捉的可怜蝴蝶、小雀鸟。

诗会总算顺利结束，金霞綰再次撑船带师父回岸上，客人们纷纷过来夸讚他们师徒，金霞綰在这场合都是安份隐于师父后，装一副乖顺模样，但他想到适才的演奏就觉得自己颇狼狈，吃了糖也不开心。

陆晏让江东云他们师徒先去小厅等候，金霞綰抱着琵琶乖乖坐在师父旁边，江东云喝着僕人呈上来的新茶，问金霞綰怎么不喝，金霞綰说：「我昨天有闹肚，不想喝。师父帮我喝吧？」

江东云取笑他说：「谁让你吃那么多外面街边的心，活该闹肚了。这茶是公主府和皇里才有的，你啊，真没福。」

金霞綰垂不语，江东云瞇说：「肚不舒服了还吃糖？方才的糖还我。」

「没有了，我都吃了。」

江东云朝养伸手说：「吐来吧。」

「我吃了啊。」

「还偷在嘴里的，真当我不晓得？」

金霞綰蹙眉，撒低喊：「师父。」

江东云不再他，因为外面又有人走来，陆晏和她的侍女们穿的鞋都是很好的，走起路来脚步很轻，他们师徒听力锐，都听得有九人的脚步声，可是走厅里的却有十人，其中一人是个大的男，这男走路居然没什么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