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伍贰(5/6)

不过有些人却喜对我说三四，好像皇活该就不能朋友。」

苏襄和听佟秀臣发牢，也忍不住附和：「没错，还是黎哥哥你们好啊。秀臣讲的我也有同，大家都是凡人嘛，何必跟低贵贱？昨天我去上崔先生的课，他的班上太多讨厌鬼了，我真想怂恿刘先生也开一样的课，这样我就不必去崔先生的讲堂受气，那里一堆狗看人低的东西。」

有些京都或其他大城来就学的觉醒者很瞧不起苏襄和她们，觉得他们来自乡地方，魂也很没用，而且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人信崔巍所宣扬的说法，认为觉醒者会影响未觉醒的年少者或孩童。

荣嫣担心她惹麻烦，轻扯她袖说：「小声。这也没办法，刘先生行事保守，不会和人起衝突，绝对不会和别人开一样的课，与其找他不如找雨先生。」

苏襄和忖：「也对，他们相得不好，雨先生也不怕得罪人。」

黎睦月苦笑：「放过我表哥吧。」

他们几人在摊上聊得有说有笑，元飞昴安静作画，树荫有一个模样緻玲瓏的小人，穿着雪白的木莲裙坐在三锦鲤上，光穿透树荫落许多光斑，鲤鱼就在光斑之间悠游。

元飞昴作画迅速，但一都不虎，眾人谈笑间他已经画好神和锦鲤，他转问佟秀臣要不要画，黎睦月搬了张椅到树荫，佟秀臣有些张的端坐不动。元飞昴看了说：「随意休息就好。」

黎睦月提议：「秀臣要不要再喝杯茶？」

于是佟秀臣在树专注品茗，有事就不会那么手足无措了。苏襄和让神坐到佟秀臣的肩上，锦鲤游到他们上方，微风来，一片片雪白落英飞舞、承光旋落。

元飞昴并没有要求他们静止不动，他五锐，早已捕捉到他们的神韵和动态，笔也没有犹豫。佟秀臣比想像中更快看到画作，由于画作上的墨还未乾，黎睦月帮他把画掛起来，他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心中动莫名。

苏襄和走到佟秀臣旁一起看画，她说：「画得真好，栩栩如生。小嫣的鱼很自在的样，我的神看起来好像和你很要好。」

佟秀臣转对苏襄和微笑：「我也很喜。」

苏襄和问：「明天神节，每座桥夜后都会放灯，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也能拜神庙。」

佟秀臣半开玩笑说：「神？前不就有一位了？」

「啊。」苏襄和顿时红了脸。

「说笑的，你约我，我一定去。」

黎睦月和荣嫣在一旁默默看着佟秀臣跟苏襄和，两个巫仙相视一笑，黎睦月走去倒茶给元飞昴说：「歇一会儿吧。我帮你手。」

元飞昴看黎睦月帮自己双手，提要求说：「想抱兔。」

黎睦月有害羞的笑了：「等收摊回去啦，好不好？」

元飞昴知他脸薄，答应，这时来了别的客人，是鈺的朋友们，摊生意渐渐络，黎睦月怕忙不过来，事先准备了几张木牌，上面刻了数字，方便他计算接生意的数量，一天忙来也不会过于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