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陆肆(2/6)

原若雩不甚同意：「此事和李仙君无关，你本不必向寒绝歉。若他现就由我来应付。」

木风慵懒的挥了挥左前臂：「快回去吧，不送了喔。」

他们都知木风是吃不吃的，木风自己也清楚，但他就是拿边的人没輒。原若雩和李锦寿说：「李仙君，我想找木风聊一会儿。」

木风低瞧了自己左腕的手鍊，再望着愿意放低姿态和自己平视的原若雩，心里一阵动，

原若雩稍微弯替木风把翘的发拨顺，再撩顺瀏海和鬓发，接着乾脆屈着单膝与之平视。他轻轻握住木风的肩膀，右肩本该要生手臂的那空的，令人不敢碰得太用力，他说：「我会去找寒绝解决这些事，你不必担心。不过神界也有不少脾气古怪的傢伙，你自己还是要当心些，记得你师父的教导。九界有些，虽然先前巡视那会儿解决得差不多，但仍有馀波，我得再去巡一趟，不知多久能回来。你要记着，要是遇上麻烦的话就扯断手鍊，或是对着手鍊在心底喊我，我会立刻赶来。」

李锦寿摸摸小徒弟的脑袋，摇叹息：「不，是师父错了，师父大错特错，一直纵容你，平日也没让你多多修养，有时还惯着你，都是为师把你坏，让你得罪了寒绝那样厉害的剑士。万一他也想找为师『切磋』的话，为师最不擅剑术，到时候这府就归沐祺跟你了。我养的草你们要好生照顾，还有药材的栽植法你们也记了，要好好的吃饭知么？」

木风错愕望着兄：「哥哥你怎么也跟师父一样，哪有这么夸张？若雩，你说说他们啦！」

木风拿随带的布巾包了一些蕈类，准备回去和师父、哥哥分享，等他自得其乐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问：「对啦，你说要跟我聊，是要聊什么啊？」

木风端着茶现，一搁心他就拉着李锦寿的袖喊：「师父千万不要跟寒绝歉，师父没有错事啊。」

木风快被他们几个气疯了，松承诺：「好，我会跟寒绝歉，以后也不会再胡招惹来歷不明的傢伙了，我会收歛，不再任、不再随便惹事了。师父、哥哥你们不要这样吓我啦！」他说完也睨了原若雩一，用形念：「你也是。」

原若雩回看木风没大没小的样，摇失笑。

原若雩觉得他们师徒间相有趣，非但没帮木风说话，还附和李锦寿说：「别的神仙还好说，寒绝那脾气也的确是难以捉摸，倘若李仙君你有个三两短，我会帮你讨公。」

原若雩带木风到府外的树林里散步，山林里地势多变，没有什么平坦易行的路，低起伏间有许多树盘踞，也因源、矿脉分佈而有不同的地质。木风喜在树林里探索，不来几遍都到新鲜，所以就算无路可走，他也还是一脸兴致盎然的四观察。

李锦寿摸了摸最近稍微的鬍鬚说：「在听过寒绝，既然昨夜他并未手就离开，想来也不算是衝动不讲理的，大概也不会和木风这样的孩计较。若他找上门来，那我这个当师父的，自然是要替木风向寒绝歉了。」

隔天原若雩又来拜访碧烟府，李锦寿为了些材、药材给徒弟，正在开闢新的田地，后者待客时开玩笑说：「虹仙君每日这番往来实在辛苦，不如在收拾一间屋请虹仙君住？」

原若雩蓄浅笑，把前一晚跟寒绝相遇的事代了一遍。

原若雩晓得木风不是这么安份听话的孩，但至少答应了，他也稍微安心一，起别：「你早歇着，我该走了，不必来送我。」

木风颇意外原若雩会对他板起脸来说话，看来是真的担心他被寒绝杀了，想到对方这么关怀自己，他也没了方才那一火气，乖乖答应：「知了啦。万事都有虹仙君嘛。」

李锦寿和善微笑，比了个请的手势：「那你们慢聊。对方是虹仙君的话，我也安心。」

李锦寿尷尬一笑，劝说：「你们并非仇敌，只是切磋剑术，没必要决斗，一时的意气之争难免伤了和气。」这话讲完他就转朝屋里喊：「木风，为师可没教你站在走廊偷听。」

原若雩形大，走在这山林间依然步伐稳健，他看着个小的木风在前又跑又的，像小兔似的，不觉噙着淡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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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祺走到李锦寿旁，挽着李锦寿另一隻袖合：「师父，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会好好照顾弟弟，打理好府的。」

木风窘迫大喊：「师父你在讲什么啊？没那么严重的，寒绝昨天都没把我怎么了，他更不可能对师父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