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玖拾(5/6)

带着睏意问：「哥哥真的不嫌我又丑又怪？」

宸煌莞尔，有些纳闷：「你的两位爹爹成天夸你，你为什么还会这样问？」

「我是他们的宝贝儿，他们当然觉得我好啦。我从来没见过外面的人，哥哥是天上来的，又生得那么好看，相比之我就好像比较丑。」

宸煌被小孩讚，心愉悦：「方才我也说了，你很好看，很可，上的气味很淡，但也是香的。」宸煌觉得虹玉万分可，忍不住伸手轻抚灰兔的脑袋和一对小耳朵，灰兔实在太渺小，他的手轻易就能将其形笼罩着。

「嗯。我相信你。」虹玉缩在宸煌的手掌到莫名安心，他又问：「宸煌哥哥都不必睡觉？」

「我可以沉睡很久，也可以清醒很久，你会害怕，我就醒着守在你床边。」

「这样很辛苦吧？」

「不会。」

「但是无聊啊。」虹玉最受不了无聊没事，他问：「你也上床来一起睡吧？我变得这么小，就算你上来也一都不挤。」

「你月圆之夜都捨不得睡？」宸煌苦笑，平常这孩一躺就睡熟了，今晚的话真多，他虽然不讨厌，却也不希望虹玉熬夜。

「哥哥上来睡吧。你还可以抱我喔，这样我就更不怕了。」虹玉为了说服宸煌，补充：「我小时候，爹爹他们都会抢着抱我，说我绵绵的，抱起来很舒服。」

宸煌轻叹：「好，我陪你。不过你不要再聊了，赶闭上睛睡，小孩──」

「小孩睡饱才得，对吧？」虹玉很顺的接了他的话。

宸煌微愣：「对。」

宸煌脱了靴鞋躺上床，面向虹玉侧卧，闭目养神，虽然他没打算抱着虹玉，不过灰兔却鑽到他怀里，温小的球往他前拱了拱，他大掌摸了摸灰兔安抚，虹玉这才安心满足的安静睡觉。

宸煌一闔，脑海就浮现一些往事，心默默惦念着：「我终于找到你了，但你又不是你。或者说，你还没有找到自己。」

＊＊＊

虹玉的两位爹爹时常闭关，偶尔回来十天半个月就又离开，但他们不忘关怀最疼的儿，也会带回不少在外面炼製的丹药或发现的材料回来。

仙人们不在家的期间，都是宸煌担负了教养虹玉的责任。起初虹玉还抱着侥倖心态，认为宸煌不会比父亲们懂得多，可能只是教他玩耍游戏而已，没想到宸煌什么都懂。

书斋里，宸煌问虹玉说：「听过琴棋书画诗酒茶么？」

虹玉装傻摇：「没听过。」

宸煌浅浅扬笑，那笑痕极其优雅温柔：「不要，我慢慢教你。」

宸煌并不让孩死背死记，虹玉学习时也快乐，觉得一切事都新鲜好玩，但有些技艺总要练习，练完了还要考试，于是快乐也伴随了一痛苦。

后来宸煌又问虹玉说：「听过礼乐御书数么？」

虹玉知装傻没用了，微嘟着嘴问：「哥哥要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