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玖壹(4/7)

，宸煌从来不会生气或不耐烦。

「哥哥你真厉害，怎么什么都会呢？」

宸煌莞尔：「因为我是龙，看得多，也学得多。」

「可是不只是人间的事，妖界啦、神域的事，好像也都清楚，没有什么事是你不知的啊。」

「不，我也有许多事不知。」

虹玉睁大看他，好奇问：「很多事不知？像是什么事？」

「像是关于你的。你的将来，我就不知。」

虹玉朗笑了笑，天真：「将来我还是会一直跟你在一起啊。除非你不想这样。」

「你还是个小孩，见的世面不多，等将来你大了，我带你岛走走。也许你喜上外面的生活，就不想再和我一起了。」

虹玉搂宸煌的颈项反驳：「才不会那样。」

宸煌笑叹：「看，还是这么孩气。等你有天能独当一面，不需要我照顾的时候……」

「才不会。」

「那时候的你，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真正独立的选择。」宸煌淡笑，笑意泛着微微苦涩。他是怀有私心的，有无数次他都想顺应私心把虹玉留在边，永远关在这岛上，只有他们两个过日，与世隔绝。但他不忍心，他由衷认为伴侣适合最好的一切，包括自由自在、逍遥的生活，而且他相信伴侣即使记不得前生，终究还是会走向他，因此他必须等待，必须忍耐，必须接受。

虹玉一脸倔说：「我现在最喜你，以后也一样。」

宸煌扬起笑痕，温柔摸了摸男孩的脑袋。虹玉扁嘴皱眉睨视宸煌，心想：「我一定要快大，让你不能再把我当小孩看待！」

随着虹玉逐渐大，已经能张罗自己的饮，日常起居也不必凡事劳烦宸煌，但宸煌依然喜事事为虹玉事先设想好，虹玉发了几回牢说：「你老是这么帮我，我将来还不成废？」

宸煌听虹玉的心声，便开始放手让虹玉自己理一些事，而他则变得越来越空间。虽然他也不是一天到晚盯着虹玉，却仍会留一分神识在虹玉上，以防万一。

虹玉一直想替宸煌什么，他趁着宸煌没注意的时候，谱曲练琴，也编了舞，在他十二岁的天过生辰时，他在黄昏的湖畔舞给宸煌看，施了法术让古琴演奏他事先弹好的曲。

宸煌坐在虹玉佈置好的座席间观赏，虽然虹玉只是个小少年，却也能瞧将来会是个清俊漂亮的男儿。宸煌暗自慨岁月逝，也隐有期待，等虹玉座一同用膳时笑问：「今日是你的生辰，怎么是你准备了这些表演给我看？」

虹玉说：「因为哥哥你说不知自己的生辰，所以我决定把今天也当作是你的生辰，以后我们一起过生辰，你说好不好？」

宸煌微笑頷首，和虹玉举杯相敬：「愿你一生平安快乐。」

虹玉灿笑回敬：「祝你永远快乐顺心。」

宸煌嗅到虹玉杯里有很淡的酒气，拦住他说：「慢着，你还小，不能饮酒。」

虹玉装傻：「咦？这是我们前几天一起摘的果，我只是提前把它成果而已。」

「我闻得来。」宸煌握着小少年的手腕，把那杯酒带到自己前，他微啟将酒气摄走，这才松手说：「好了，现在它是果了。」

虹玉小声嘀咕：「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