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玖贰(7/7)

的事。」

了课，宸煌发觉虹玉又有些闷闷不乐，回到住就拉着虹玉的手温声问：「你今日受欺负了？还是肚饿？或是累着了？」

虹玉摇，逕自坐来给自己和宸煌倒茶喝，他喝完一说：「我没受欺负，三房的小娘送了我糕吃，二房的哥哥给了我一块彩墨，大房的大哥哥给我一枝什么名士什么厉害的笔。」

「看来他们喜你，怎么还一脸不兴？」宸煌看小少年的嘴微翘，十分可，忍不住捧起虹玉的小脸看了看，假装要拿帕帮忙掉那脸上没沾的脏东西。

虹玉对宸煌毫无防备，由着宸煌碰自己的脸，接着说：「他们哪是喜我啊，分明就是喜你，为了知更多你的事才来讨好我的。说什么你是姜老先生的学生，特地被推荐过来，肯定有不错的家底和，不仅才华眾，而且人又年轻，还生得温雅俊。唉，你不是也施了九重纱的法术？是不是法术得太轻啦？」

宸煌轻蹙眉心苦笑：「我都到七重纱了。真满八重、九重的话，我就会气息全无，反而不寻常。」

「……」虹玉无言以对，也有错愕，宸煌太好看才需要这么的法术吧。

夏季步尾声，蝉鸣依旧很吵，虽然浮舟仙岛上的蝉鸣比这里还要响亮，但虹玉却比以往还要烦躁，他猜想原因是那些围绕在宸煌边的人们。无论是越家的老爷夫人，或是那些书斋的哥哥们，又或是邻里间的那些人，都佔走宸煌太多心力了。换言之，虹玉还在吃醋。

这天虹玉独自看家，宸煌则去书肆，顺办一些杂务。虹玉嫌天气就不跟门，而且他不想被宸煌看到自己吃飞醋的嘴脸，近来他也因此越发厌恶自己。

「好啊。都要秋了，怎么还这么？」虹玉躺在院里宸煌帮他的吊床上，院的格局和树木能招来凉风，也没有蚊虫，比待在屋里凉快些，但风也是一阵阵的来，气也一波波的，所以还是不够舒适。

这时有客人来访，来者敲了几门喊陈先生，听声音是成年女。虹玉本想装作无人留守，又不想让宸煌念他懒虫，所以还是跑去应门。

门外站着一位笑容可掬的亲切中年妇人，妇人带了两位年轻少妇，虹玉客气：「我哥哥不在，不知诸位找我哥哥是……」

「是这样的，我呢，是城东的梅夫人，也是萃德郡最有名的媒人婆。」中年妇人抢白，但她笑脸讨喜亲切，教人难以讨厌。

虹玉有些疑惑：「媒人婆？不知梅夫人找我哥哥所为何事？」

梅夫人举起团扇半掩嘴笑：「唉呀，陈先生这位继弟真是单纯可，媒人婆，自然是要来说媒的啊。」

虹玉一听就想逐客关门，但这么太失礼，他记得宸煌教过的境随俗，于是尽量让自己平心气和的微笑应对：「原来如此，但他刚门不久，要不几位先去忙别家的姻缘，我会再和哥哥说一声的。」

梅夫人不想白跑一趟，扯开嘴角笑说：「不要，我们可以等，不如──」

「天气太，寒舍没什么能招待的，梅夫人带二位到巷饮凉茶吃果，好过在这里枯等。我哥哥今日要办很多事，回来恐怕都要傍晚啦。那么，慢走不送，招待不周、见谅啊。」虹玉边说边关上门，安静守在门里等对方离开。

宸煌午后就回来，虹玉一个字也没提。又过了两日，梅夫人再度来访，宸煌恰好在家，虹玉为了兄的面去沏茶、切果盘，东西端到厅里他就跑到后院生闷气。

片刻后宸煌找到虹玉，看到虹玉静静站在树踩落叶，上前问：「你不兴？」

虹玉回瞅他一：「媒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