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玖肆(4/5)

屋舍附近有其他孩童在劳动，有的打要去圃浇草，有的在搬东西，小青看到其他孩会微笑摆手打招呼，其他孩的名字听起来都带着顏，有小紫，小蓝，小黑，还有小緋。

小青走到主屋门前喊：「神君，客人来了。」他侧比了个请的手势对虹玉说：「请您自行屋吧。」

虹玉轻轻頷首，推开古雅的格门，看到一名青年侧站在案前拨算盘。那青年穿着一款式特别的华衣服，里面着黑单衣，外面着的宽袖袍像是蝴蝶翅膀的斑斕纹，黑地的料上有橘黄的块和繁星般的白，在光照隐隐透晶矿才有的光泽，不是人间会有的衣料。

一华服的青年见他现才转正对着，也因此他瞧见青年脸上有一大片胎记，淡緋的胎记形状像半边蝴蝶翅膀，或许是青年生得俊好看，所以胎记非但无损其姿，还更添几分神秘。

「我就是金斕。」青年率先报上名字，和善的浅浅一笑。

少年闻声赶行礼：「在虹玉，在此拜见金斕神君。」

青年轻轻抬手，隔空拦住虹玉的动作说：「不必多礼，过来登记吧。」他拿一本名册，递上一枝笔，指着空白说：「签个名就成。往后你就能在我这里买卖，易时遇上纷争可以到我这里理。若有贵重的商品也能先登记个证明，万一被偷被抢，虽然这里不会替你们追回商品，但可以替你们发佈消息，也会散佈恶劣客人的名单和相貌，让其他地界的神明和市集留意。这里还有一本详细的规则，你带回去看，若是有问题就在摆摊前提，要临时取消签名也行，但是得一笔取消的费用。」

虹玉疑问：「不买卖还得钱啊？」

金斕微笑说：「是啊，由我提供场合让你们生意，还有其他的服务，凡事皆由我和那些孩们力，你们当然也要有相应的付了。」

虹玉觉得自己见识浅短，问了蠢问题，赧顏：「明白。」

「这就成了。」金斕看他签好名字还站在案边不走就问：「还有何事？」

虹玉靦腆笑了，问：「请问这里有没有旅店？」

金斕勾起笑容介绍：「当然有，不少外地客从远方赶来，我们也得替他们着想。他们要是不想在外面自己找地方休息，我们这里也有住的地方。」他笑容更灿烂了些：「平常时候，付五十颗上乘灵石能住三个月，只住一个月的话是二十颗上乘灵石。每旬的大市集有七日，不定期开始，朔夜、望夜的市集是固定的，赶集期间住宿只要付八成费用。若连续住满半年，可以成为我们金斕山的贵宾，往后摆摊费用只须付九成，住宿的一个月也只要付八成，册里都写着，你可以仔细看。」

虹玉听他说了这么多，又问：「摆摊还得付费？」

「呵，这位年轻客人是第一次远门？」金斕依旧掛着和善的微笑頷首解释：「是这样的，您是初来乍到的客人，初次摆摊的话，我们这里不收费。其他的山主跟神、海神都要收不少钱，我们这里对新来者很友善。」

「……多谢金斕神君照顾了。」虹玉知自己又犯蠢，好在对方并不计较，大概也是秉持和气生财这吧。

「好说，好说。」金斕收了灵石，招来门外的小童替客人带路。

独自在外度过了几日，虹玉不敢钱，只付了一个月的费用暂住。住的是湖畔小屋，离金斕所在的地方稍远，外观跟一般山村民房差不多，屋里有桌椅和一张床，还有个能置的矮柜，也还过得去。小青说附近有怪负责巡逻，还有神君亲自设的结界，能防范绝大多数的麻烦，虹玉心想应该也算值这个住宿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