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玖捌(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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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虹玉因傀儡被毁的不适而皱眉闭，还好他及时收回神识，睛只是有发痠，稍微了些泪，并没有真的受到什么伤害。刚放去探消息的傀儡不到片刻就没了，他也没看清楚树林里突袭傀儡的是什么东西，心中却无来由的害怕，他觉傀儡是被吃掉的。

「被吃掉……」

宸煌见虹玉脸不好，以他神识也知到得到那傀儡被邪祟吞吃，那些曾经察觉到虹玉存在的妖鬼怪全都朝着毓清峰聚集而来，远比从前在浮舟仙岛上的还多。或许这不单纯只是一场风雨，邪祟趁势而来，又或者这场风雨就是他们造成的，但这对宸煌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会让那些脏东西碰虹玉。

嘎……咿……虹玉住的小屋在狂风大雨里发更多的声响，听起来好像小屋在哀号。虹玉抱起旁的小白犬哄：「别怕，爹爹在这里。」

宸煌心里有哭笑不得，虹玉自己不安，还要抱着他哄，也算是「为父则」吧？但他也知虹玉是在自我安，儘虹玉事先了不少补屋的工作，也抵挡不了为数庞大的妖鬼怪们来势汹汹。

匡、嘎……喀、喀……怪响越来越多，虹玉甚至觉得小屋在震动，他惊得站起，一挥手把屋里的灯全都灭了。他觉到有很多「东西」集结在屋外，冷的空气里能清楚闻到一腥臭味，难以形容的复杂恶臭。就像硫磺泉畔遍佈各飞禽走兽的尸，有的新鲜、有些烂得白骨，什么糟糕的气味都有。

虹玉脸更差，抱了小星站在屋中央，他用微微发颤的气音哄小狗说：「乖乖的，别声。」

屋外有雷光闪烁了几，传来了一温柔的女音：「虹玉──虹玉，你见到月漪了么？你有没有他的消息？我到都寻不着他，担心死我了。」

虹玉轻抚小星的脑袋让牠别发声音，自己也沉默不语，因为他认为外面的女可能不是月綾锦。门被敲响几声，和月綾锦一模一样的声音慌张叫喊：「虹玉，附近好像有东西，你先让我去避一避，快开门。虹玉，你听见了么？」

虹玉心慌意，他怕自己太过多疑而没能救到真正的月綾锦，万一外面真的是仙呢？可是仙会在这时候跑来找他？怎么不是先去找山神大人？他越想越不安，心里有动摇，朝门迈一步，怀里的小星立即从间发兽类的低吼。

「乖。」虹玉用气音念牠，却也当即恢復警觉，门外的叫唤不是一般的叫唤，而是带了某迷魂术，听都听不得。他赶找符纸耳朵，也一手摀了小星的耳朵。

「虹玉，你要恩将仇报？还不快开门！」

「虹玉──脏东西太多了，我实在无法独力应付，你快开门！」

「啊啊──虹玉，你竟然见死不救，月漪不会饶了你的，等月漪回来，你就──」

屋外的「月綾锦」开始惨叫，好像真的遭到妖杀害那样，虹玉仍稍微听得见一些动静，屋断断续续的震动，震落了不少木屑。

虹玉面无表经歷这些，他无法相信屋外的声音，何况那声音过于卖力的表演，本不像他认识的仙。害怕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愤怒，他变得怒火中烧，凭什么自己遭遇这事？那些脏东西为何不放过他？

难只有境界的仙神能不受他的气息影响？若没有已经成仙的月綾锦和神域来的月漪相救，他早已没了命。还有这毓清峰的山神同样不受他的气味迷惑，所以他能安心待在毓清峰，却给他们招来了这些麻烦，他心中愧疚，同时也生另一个疑惑，现在他倚靠山神、仙跟叔叔的庇护，但在遇上他们以前，又是谁在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