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来由、拾参(2/5)

班恩带着醉意摇摇晃晃走去开门，门外的男人很客气询问，他了然笑着朝客厅挥手：「哈囉，你家霍大人来接你。哈哈哈哈。」话讲得像霍明棠是来接儿放学的家，但郑小儿完全笑不来，面无表走到门。

「被霸凌的话可以学着保护自己，我想我就是因为这个契机喜上武术。不过我不会拿来打架，只是让自己有信心，不会那么轻易受伤。」

用顺便领包裹，再买些爆米跟零回去吃，郑雅岑跟他讨论爆米的味，各自又买了一杯思乐冰坐来喝，丝毫不介意有人围观或拿手机来拍照，两人更大方对着镜微笑搞怪。

「现在是全民狗仔啦，真的。」

郑雅岑谢了又谢，拿手机跑去客厅角落，一看萤幕发现有六十多通未接来电，扣掉柒、老郭他们以及两通疑似诈骗集团的，其他全是霍明棠打来的。他吓了，赶回拨，那立刻就接听了。

「刚认识的，在我们公寓对门那，就是班恩。他刚搬过来，我忘了带钥匙，所以……」

郑雅岑了一思乐冰，拿他的话来回应：「反正我们没坏事。」

思乐冰喝完，话题从霸凌不知怎的转到以前求学遇到的各奇葩师生，两人带了些零回公寓。霍明棠绝对想不到人兼室友的傢伙，所谓的避风是避去对面新来的住家里。

班恩说：「你比想像中还随和有趣。」

郑雅岑盯着霍哥钥匙孔，跟在后屋脱鞋，霍哥替他拿了那双白室拖鞋，手朝沙发比了对他说：「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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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收留我啊。唉，我看我打个电话给霍哥好了，不然没钥匙回去。」

班恩抓着自己一撮红发笑答：「是啊，因为我红发。后来搬家才好一，你不知有些地方的人歧视红发吧，但是好在这样的地方不多。搬家之后我才发现喜红发的人也很多，就没再被霸凌了。」

「为什么啊？」

「太丑。」他说溜嘴，笑着改：「不知啦，有时霸凌的原因很莫名其妙啊。这事就像自然界的淘汰规则一样，在你搞清楚之前都是莫名其妙的。」

「哈哈哈哈──」班恩拍大笑，连忙又降低声量对周围人歉。他说：「你果然是郑活宝，太好笑了。这朋友我定了，其实我小时候没朋友。」

郑雅岑吃了不少虾，摸肚打饱嗝。桌上空披萨盒里的虾壳堆成小山，周围是掐扁的啤酒罐。明明才两个人，客厅却很，场面很嗨，彷彿有二十人在聚会。球赛转播结束，班恩接着看育新闻，也学郑雅岑摸肚说：「没想到跟你这么合得来啊，之后有机会常来串门吧。」

「我在朋友家啊。」

「你在哪里？」霍明棠话音沉冷，带着难以言说的威严跟压迫，也可能是郑雅岑心虚所导致的错觉。总之听得对方心相当不丽。

班恩彻底无视两人之间微妙气氛，朝他们挥别：「太好了，这样你就不用将就在我这里。我都还没整理房间。再见，有空来玩。」

「回去再说。」霍明棠的声调很轻，带着冷意，让人听着发麻。

「他们不是八卦记者，一般民眾拍照我无所谓。」

「走了。」霍明棠语气很淡。

「但是人类世界就好一，因为我们会去思考，去想办法。要是霸凌很难杜绝，就想办法面对跟理。如果它是一现象，现这现象以后要怎么，就是人类会思考的事。最近我接了一个公益宣导广告，就跟这个有关。」

郑雅岑嚥了，张低语：「我……」

「郭渢英说你没去。哪个朋友？」

郑雅岑不敢相信：「骗人，你这样没朋友？」

「好吧。万一他没空，你可以先住这里，不过房间也都还没收拾。」

班恩非常好客，叫了披萨跟寿司外卖一起吃，还把冰箱宅过来的醉虾拿来啤酒，打开电视看新一季的球赛。郑雅岑一向不看育转播，在班恩的解说气氛变得血，跟着在萤幕前吶喊加油，两个人拿班恩自製的加油、彩带等在客厅嗨，最后拿超商买的爆米微波，吃吃喝喝直到夜。

霍明棠说了两个字「等我。」然后就掛了手机来接人。班恩家的门铃立刻响起。

「哈哈，不过呢，我当明星其实是想多认识人，多朋友。很天真搞笑的理由吧？」

「噢。」

「不会啊。当艺人有好的时候，也有不好的时候。比如不半钱就可以去沙漠、极地、丛林跟无人岛探险。」

「确实莫名其妙。」

「连这原因都能霸凌啊。」郑雅岑鼻说：「我也被霸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