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最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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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一个苍白的女人，着白的便衣，白瓷杯里的咖啡氤氳着，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乾净吗？

然后我的视线落在被随意搁置的背包上，墨绿的布包，底沾染的血跡已然乾褐。

*

白？

我目送她走牢房，同事经过我边时，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揶揄:

[再怎么兇恶的人，到死不也还是这样吗？]

[官......]

不错，一本笔记本，一小罐香，一双粉跟鞋，一大叠钞票。

她的声音很虚弱，就像个将死之人般带着哀求:[这本日记，送给你。]

我看着87874，忽然一阵排山倒海的痛淹没了腔，好像我才是被宣判死刑的那个人。

飞来横财，是这样说的吗？

[87874，时间到了。]

。

我在装冷静给谁看呢？家里没有别人。

娟秀的字跡在一旁款款:

"献给光的明媚容顏

雪白？

是灰白？

好一会儿，她顺着墙缓缓的蹲了来，掌心轻抚着墙。

[没甚么。]

我换衣服，把钥匙还给她，有些困倦:[床边故事不错的。]

此生唯你许静"

她。整个房间的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

然后轻蔑的笑了笑。

风扇没有转动，室得躁人。

明亮的蓝天灿刺得人疼，光、健康、自由这些词汇对那栋建筑里的人而言，果然很遥远。

用清凉的洗去一整夜的冷压抑，冲一杯咖啡来缓和有些疼的脑神经，经过镜前我不经意的瞥了一。

彷彿多晒一秒都要着火，我迫不及待发动汽车直奔回家。

我沉默接过她手中的笔记本，看着她如断线木偶般坠落，再也提不起丝毫力气。

一个声音在腹中不住衝撞，打开它、打开它……

捧起背包我坐上沙发，一边拉开拉鍊我想着沉璐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毫不在意的翻开它。

[对了，帮我签班，谢谢。]

我把钱丢在茶几上，鬼使神差地将鼻凑近背包轻嗅了一，香气很淡，茉莉闻起来是玫瑰香混着淡淡的白麝香。

还是死白？

我独自留收拾房间，将背包带回办公室里，学皱起眉:[你甚么？]

门外的同事刻意大声的宣布唤醒了我。

我又在装同给谁看呢？我就是听了个故事。

我带着质疑的心翻开了笔记本，87874失了光彩的脸庞在第一页为我述说了曾经的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