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安乐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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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正在愣愣看桌面。

有杀过人或杀人行为的人兽，才能以枪枝或是药给与他们死刑。但我一般不用『死刑』这个词汇，因为他们没有罪，只是罹患疾病。」孙东航将书闔上，「不过像周同学这被我们带来看守所前完全没咬死过人的案例不多。人兽不吃东西虽然不会死亡，但和正常人类相同，会于空腹时到飢饿，通常发病一开始就会攻击周遭的人充飢，到后来越吃越多，被我们抓到时通常都已经吃十几个人了，周同学这样的况，在我担任加追捕队还是第一次。」

孙东航重新提笔，「以上说的，你能明白吗？方同学。」

「我们请医生帮他诊断过，大概三月初发病，至今已经九个月，却只测两个人的组织残留。一个是曾经属于我们队的再生人，我很早以前就知他会藉由这方式去提供人兽们协助，让他们不被我们捕捉，我不知他是抱着什么心态这么的，但不太意外。另一个人，就是你。」

「那我能问一个有不礼貌的问题吗？」

孙东航并不知方毅曾为再生人的事，毕竟第一次知这个人，是从a中学生们中得知，他被周予铭咬断手。方毅被夸得心虚，不知该怎么应。

「所以我们猜测他可能是靠用你的才得以忍耐至今。你很厉害，也很伟大，结果炉时，我们都不敢相信会有人愿意忍痛让人兽咬自己的，减低他们的痛苦，今天和你对谈，才发现你确实是很值得钦佩的人，能为亲人以外的人这般付，不简单。」

孙东航脸上的笑容僵了。

方毅恍然大悟，猜想他说的是徐清。原来徐清是追捕大队製造的再生人，为了帮助周予铭才来学校，难怪会说他的是人工培植。

「但这个决定太重大，如果还需要时间想想，我会等待你。今天就不先太正经的事，可以陪你聊聊，聊什么都好，你也可以问我问题。」

「用『我这么能帮助到周予铭』这话，来骗我把我知的都告诉你们，是吗？」

「当然可以。」孙东航嘴角带了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喜这个孩，很老实。

「所以您一开始就拿纸笔问我问题，是打算等证言拿到手，才告知我这些吗？」

孙东航双手叉，加重语气。「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提供我们证言及让我们确认你上的伤，证明周予铭有曾经想杀害你的行为，让他能安乐死，得到解脱。安乐死採用药注，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痛楚。此外，该药能于死前提供人兽饱足，让他们在饱餐一顿的幸福去世，对飢饿多时的人兽，这是最满的结尾。」

「但这行为不能一直持续去，人兽的慾望会越来越可怕，总有一天，会发生比断手更严重的事，这么只会让你们双方陷更大的痛苦，甚至是无法挽回的事。」

方毅抬起，里寒气人，一也没有老实孩的好欺负。

孙东航知，自己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