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衝击的告白。
卫璣错愕思忖着:「你明明夜夜笙歌,说什么一见钟,你是发还是钟啊?喂?」
这时卫璣对晋珣的好瞬间冷却,甚至带了反,大概又是妒嫉吧,妒嫉这个人的大方,遥想他前生每次主动告白都绝对不会有好事,最常在告白前失败,导致年一就完全不敢再尝试了。
多久没有这么简单直白的对一个人说「喜」了?卫璣真的想不起是多久,好像穿越真如一次回转世,就连自己原先的容貌都变得模糊,他忽然不安,他最害怕的事莫过于迷失自我不是吗?
人生来就是空的容,喜怒哀乐、恨仇都是后来加的容,但后来卫璣觉得人其实跟草一样,成茁壮,生病扭曲,开落。有的人的是一年生草本,一生所有去、去付,轰轰烈烈之后就结束一生。
卫璣不晓得自己是怎样的类型,他想这大概是自己还没开过,也可能他本不是草,而是真菌或蕈类……烂得很快的那。
「冬虫夏草么?」思绪几秒间飞转到这儿,卫璣勾起嘴角冷笑,除了对晋珣的妒嫉,大概就是一觉,觉「不过如此」。
要是晋珣不表示好,卫璣还能自个儿白日梦,现在说开反而好像没戏唱了,缺乏一追逐,而晋珣对他可能也是于求之而不可得的觉,说到底他和这个男人搞不好有犯贱吧。
行军至边关雁城,二皇的兵撤回城与敌方对峙,卫璣被安排到一间特别宽敞的房间,摆设简单却不随便,还有不少异族的用品。
由于看起来不像给他这份的人待的地方,那张床特别气派,卫璣碰也不碰只坐在椅上,趴在兽足凭几上就睡着了。
夜里卫璣猛地醒来,看到晋珣的侧影,他正在给桌上的灯加灯罩,带着笑意看他说:「你今晚就跟我一块儿吧。不必移到隔了,同睡一床的话,有什么风草动也好应变。」
「殿。」卫璣满脸黑线。
「私就喊我大师兄也无妨。」
「大师兄,我对从来不随便,所以你就别再戏我了吧。」
「没戏你,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很喜你,也一直惦记你的事。不过我说一块儿睡的事没逗你,就是睡觉而已,你自个儿想歪了吧。」
卫璣赧顏訕笑:「噢。不过你我份有别,还是不好。我就睡矮榻上,大师兄你睡床。」
「少囉嗦了。我既然都令,你就给我过来吧。」
晋珣不像在埴郡那时会唤人来伺候,自个儿脱了外袍鞋袜、放发髻往床上去,卫璣自忖武功大有展,真有什么也不怕,所以很乾脆脱了鞋袜抱着浩月剑上床,看得晋珣不住发笑。
「抱剑睡,睡得好?」
「我得保护雇主。」卫璣打了呵欠,躺平睡觉了。
两人一时无语,室安静,晋珣逕自低语:「你遭同门构陷时,我没替你说话,你会怨我也不奇怪。可人生就是这样的,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贵人,不旁有多少人给自己主意,和自己同一阵线,最终要面对前路的还是只有自己。」
卫璣静静聆听完,半晌回应:「你想说那是我自己倒楣,你或旁人没义务帮我?」
「就算我说了,在那况也是无用的,我想若他们能擒你,我会面把你扣,总好过让他们折磨,然后找机会再替你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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