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你气昏头,我都忘记掉了。监控、拷问、威胁……呵,【领主】想要排除【入侵者】,根本不需要自己出场。”黑曼巴的笑声轻蔑。
热烈的视线聚集到墙角的矮人。火镰冷哼一声,藏在浓密发须下的鹰眼锐利如刀。他啪地将报纸拍在桌上,震耳欲聋的声响传遍酒吧:“是谁在质疑【神火】的誓言?”
不是、吗?那么……
“真笨。”黑曼巴一声轻笑,视线转移,“不过,笨蛋倒是不止一个。我很好奇,你怎么在保护我的敌人呢——【蝎针】?”
古铜肤色的战士血瞳阴沉,巨钳张牙舞爪,挡在神威的背后。
“骗子!别想胡说八道!”阿迦叶怒斥着,“蝎针怎么会——”
“要小心啊。”黑曼巴打断她,趣味地笑着,“靠得太近,很多时候会互斥呢。”
他的耳侧,有什么在闪光。阿迦叶瞳孔缩小。
“这是、”
“帮大忙了,蝎针,”黑曼巴笑道,“多亏,你对【虚界】的熟悉。”
蝎针沉默着,抿着唇,血瞳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曼巴。
阿迦叶愣愣地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无数个夜晚,他们总是紧紧相依。
“他在说谎吧、蝎针?为什么……”
黑曼巴嗤了一声:“【领民】执行【领主】的任务,需要原因吗?不过,那个任务,好像还没有完成啊。”
蝎针的肌肉霎时绷紧,古铜色的皮肤上,青筋凸起。
“刚刚的行动,我会当成是我杀气太重了,激起你的本能反应。但是,没·有·下·次·了。”黑曼巴的眼神深沉,“这里,就让我最忠诚的领民,替你善后——”
长舌卷起,发出奇妙的哨音。
黑袍破风,数声迥异的脚步,哒哒踩着地板,嗖得从地下通道飞出,将他们团团包围。
“这是……”神威的眼神忽地一暗,脚腕一旋,拳头却并未攻向黑袍众,而是直冲身后那匹灰狼。
啪!雌性夜兔飞身闪过,接下他的拳头。身后,灰狼瑟缩着,发出悲鸣。
手臂颤抖,碧眼坚韧。
“你干嘛、又要杀他?”
“让开!不然连你也杀掉!”神威难得没有在笑,那澈蓝的眼里杀意满满,刺激得阿迦叶露出尖牙。
“神威、你傻吗,看清对手在哪里!”
黑曼巴发出一声轻笑:“傻的是你啊。他可是很明白,对手的方位——”
“啐!”神威硬拳急急化掌,拧着阿迦叶的手腕就要甩出去。
“太慢了。”黑曼巴的嘴角升起嗜血的弧度,整个空气仿佛都弥漫着血腥味,“【代码:K-00】。”
哧——鲜血滴答。
“……哎?”
阿迦叶的头不自觉地垂下了,模糊的视野里,是寒光的利爪,还有染血的肉垫。
扑通,膝盖无力跪地。背后,是冰凉的刺痛。胸口,剧痛宛若岩浆爆发。
怎么、回事呢?明明,刚刚还那么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
“嘁,都叫你让开了!”
“银狼——!”
低沉的咆哮,踢击与断尾袭来,利爪蹭得从她胸口抽出。黑袍破风,数声咆哮攻向中心一黑一红两个残影。
他们缠斗着,阿迦叶急促呼吸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滑倒在自己的血里。
“不要、唔!”
靴子狠狠碾压她伤口,阿迦叶的喉中呜咽,喷出鲜红的血液。
“不要,什么呢?”兴致盎然的声音。
“你、噶哈、”她的声音被闷哑和痛苦所占据,尽管她努力睁开眼睛,视线却愈发模糊。
“不愿意看到吗?这幅染血的景象。”颈侧缠上冰冷的呼吸,宛如粘腻的蛇鳞,“求我吧,我的心情很好哦。终于,知道你的【真名】了。”
仿若来自彼岸的声音,慢慢念着。
“是吧?阿·迦·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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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非是必死的局面。
十二年的海贼生涯中,神威遇到过数次比这还要艰难百倍的困境。就算来的是千军万马,他也有信心干掉所有人。
热血沸腾,毛孔舒张,鼻尖的腥气令肾上腺素极速飙升。杀戮,他再喜爱不过。
激荡的本能冲刷着他的躯体,但理智的一隅,却闯进了烦心的东西。
流淌的猩红,绽开在雌性夜兔的胸口,像喷泉一样,大片大片地染湿了地板。她无力地阖着眼,已然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濒死的猎物,本应尽快补刀。而狩猎了她的那只雄性夜兔,却只是碾压她的伤口,足尖的力道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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