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举臂格挡,却连挡的是拳是脚都无法分清。
速度堪比闪电,力重如千钧。
甲壳咔吧碎裂,手臂痛得钻心,咙却笑音。
“有什么,开心的事吗?”重击不断袭来,拳脚快得看不见残影,神威的声音却如潭般清朗,呼平和地仿若只是太极。
“没什么,只是……”
神威的每一骨骼、每一块肌、甚至每一个脑细胞,都仿佛是为战斗而生。每一次拳、每一次踢击,都是纯粹的杀意。
没有憎恨、没有愤怒,他的杀意仅仅是因为对手还站在前,直到彻底撕碎对手以前,都绝不会停息。
毒药无用、技巧无用,在绝对大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
这就是,夜兔的战斗!
“银狼,真是太温柔了……”蝎针轻轻地叹。
“那并不是温柔,只是笨的行径。”神威说着,手掌化剑,一秒,仿若有百人持着刺刀,从上左右全方位刺击。
两侧的钳已被砍断,引以为傲的动态视力,只能到勉防御。拉开距离的话,或许还能用断尾偷袭,但光是格挡便已耗尽了他的全心力。甚至若慢上一拍——
嗤!
左剧痛,溅而,天上宛如了一场短暂的血雨。
神威衣襟透,满脸浸血。
澈蓝的瞳仁因兴奋扩大,如鬼火一般亮得悚然。腥红的伸,舐指尖的粘稠。他的笑咧得极开,像从血池里爬来的妖鬼,要将生灵扯黄泉。
喊杀声沸腾了赛场,空气与大地,所有或死或生的东西,都为这血腥颤动不已。
蝎针急速息,肺的剧痛使他冷汗淋漓,跪坐在地。
往日的猎人,如今只是猎而已。
他的耳畔嗡嗡作响,视野昏黑一片。而那只夜兔,还远远没有到达极限,似乎才刚刚完毕。
“呼,还真是、打不过啊。”蝎针勉支撑着,只觉得前的黑暗渐渐扭曲。无数奇妙的影像飞掠,他观赏了一会儿,才惊觉那是他自己过往的一切。
“我就说,你会后悔的。”游刃有余的声音,“还有什么遗言吗?”
蝎针想说,我从未后悔。还想说,就算你是夜兔,也不可以随便小瞧别人。更想说,这场不算,等我尾好了,我们再打一场……
他想说的有好多好多,但他知,他只剩说一句话的力气。而遗言,还是得挑细选的。
经典的诅咒看起来像反派,谢谢和歉又太过矫。对了,他们【月蝎】一族的祖训倒有几条不错,让他好好想想……
“蝎、针、”
呼唤,轻不可闻。耳朵不自觉地抖了。这是,幻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