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糟糕,也太孤寂。
「让助理代劳也不是不好,可我毕竟才是牙医,是执行和动刀的人。事前跟病患仔细说明和讨论治疗的方式,是我分的工作。如果遇到洗牙、补蛀牙之类的小问题,不需要特别諮询,直接看直接。需要諮询的,是全矫正和其他要打麻醉的牙手术……」
可纵使如此,他还是很难受,到很煎熬。
这是家的味。周旭想。而这个味,之前总是朦胧,无法刻受。可许岳彬仅仅不到两个月,便全都带给他了。
三十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周遭的每个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步人生的个阶段。在这两三年,周旭一连参加了好几场婚礼,每场婚礼在敬酒的时候,他都会笑着祝福新人们,要百年好合,要白偕老。
直到,许岳彬重新现在他的视野中。他们同住在一个屋簷,朝夕相。在这比他小十岁的大男孩上,他意外收穫了源源不绝的能量。
新人们最常回覆的是:「不要只祝我们好啊。阿旭,到底什么时候才到你啊?你不能把所有的力都投注在工作上,多去外面朋友。」
就算工作一样讨厌,院一样机车,客人一样不可理喻。可他的生活,渐渐有了不同以往的乐趣。至少当他睁开睛,或者是回到家,迎接他的不会是彷彿时空冻结的黑暗,而是往往勾得他飢轆轆的饭菜香气。
「那什么样的疗程,才需要先一对一地諮询?而且我记得,一般的牙医诊所似乎都是让助理理这些事,不会劳烦到医师本人。」
他堕落在海底的,只能偶尔冒个泡泡,证明他还活着,而非只是个会工作、会赚钱的机。
良久,周旭才能完整底表达他的思绪:「我只是……只是觉得,在与你重逢之前,我真的过得太糟糕了。」
孤单与寂寞这两绪,彷彿是周旭的影。无论他走到哪、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只要在夜人静,独自待在静謐的家中,他就会受到一,宛如窒息的痛苦。
许岳彬看着样的周旭,叹:「小旭哥真的是太辛苦了。你这样每天打车战,大概连上厕所和喝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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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哥?」许岳彬察觉到周旭的沉默,困惑地转过,「怎么了?」
纵使周旭再怎么不喜工作,他对工作仍保有超程度的与执着。
许岳彬却不认同他的说法:「辛苦哪会习惯?该辛苦的,还是很辛苦啊。」
说实话,若是能顺利地到「朋友」,他又何必把力投注在工作上呢?
周旭就像是个溺的人,在名为孤寂的海洋,沉沉浮浮,不断地挣扎,又不断地沉溺。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到他。甚还想过,自己可能会一辈,孤独终老。
接替人看牙齿。」
周旭连忙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我早就习惯了。」
周旭张开嘴,言又止地望着许岳彬。
从许岳彬的神和说的话,再度让周旭小小的心脏,受到大的爆击。他刻地受到,原来到现在,还真的会有人这么心疼他,关心他过得到底辛苦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