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所在。但他并非拜悬壶门的医修──这躯显然不走这个路,手心有茧,灵脉广阔,隐约有剑气游走,虽修为尚浅,但看得来是个剑修。那么,沉兰之和顾元宗到底是何关係,去千呎渊又是甚么?
他必须清楚。他直觉,与顾元宗的关係是他在此重生的原因之一。
三日后,柳歌携着药箱大摇大摆的了沉兰之的院,海棠开得更盛了,沉莫若间煮酒,好不愜意。
柳歌一坐,一把抢过他的酒杯。
「真有间逸致,伤不疼了?」
沉莫若有怀念柳歌这般率的姿态,并不甚在意他的无礼。
「托你的福,药很好,金丹裂痕已经修补好。」
柳歌扬了扬眉,「你功力倒是厚,才短短几日而已,以往真是小瞧你了,还以为你与那廝相好之后,修练就落了,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
沉莫若尷尬地咳了一声,他这是沉兰之的沉莫若的心境,修练当然起来很快,自我疗癒就也快了,毕竟前生他这么过无数次。
与柳歌决裂后,甚少有医修能为他疗伤,也不愿为他疗伤,多少个伤痕累累的寒夜,他都是靠着自己撑过来的。久病成良医,区区修补金丹也不过信手捻来──毕竟他连元婴都能重塑了。
要不然,他怎么够「资格」被人綑上囚神台?
柳歌查探他的伤势果然如他所言,已经几乎痊癒,也不再多纠缠他,只打开药箱扔了一个白瓷瓶给他,「极品九转丹,送你了。」
「……这不是衝击元婴的灵丹吗?」
「对呀,怎么了?难你已经自信到不用丹药,用你这副躯就可以抵抗天雷?不是说这事不可能,但你又不是顾以明那个自狂,疼就算了,还冒着修为倒退的危险?了一次悬崖你是脑袋坏了?」
顾以明,现仙之首,尊号「无非仙尊」。传闻淡漠,修无,许久以前大义灭亲,亲手斩了自己的白月光,灭了世间另一个。
致臻三年,顾家灭门惨案,足以称得上是修真世家悚人听闻的命案。那时谁都不知,杀人如麻的竟然是无非仙尊的白月光,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可笑的是,他居然认了灭门仇人为兄,拜同一个宗门,日夜相对,对仇人演的好人戏码激涕零。最后真相大白之时,他将人斩于剑,报了血仇。
无非仙尊如此曲折离奇的世早被凡人和修真界写成一本又一本的话本,传了数十年。所有知之人,莫不为他掬一把同泪。
沉莫若乍闻这个名字,不禁有些恍惚,彷彿回到前生那场了四个月雨的季节里……
雨打海棠,残红飘殤,一剑天涯,一生怨。
最终恩尽,恨起。
「……也不知那姓顾的脾是不是都特别奇怪,连那顾王八也一样,特别喜疼痛?居然嫌弃老给他开的药效力不济?要是给他重了,包准他疼个死去活来?切,要不是看在他残废,谁稀罕给他看病?果然就是不识好人心的王八!」柳歌絮絮叨叨,沉莫若回过神来,抓住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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