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逍遥岭的人贵优雅,自然看不起这市井小。听闻你之前在他边,应当是不曾见过这些东西,也难为你迎合我的喜好。」
如柳歌所言,顾以明是个奇人,他认为顾元宗也不逊。
修真界每五年会举办一次讲学,由各个宗门负责,今年到逍遥岭,是天剑修毕生的梦想,
「你买的都好吃。」
一听,沉莫若哪能不知顾元宗在指谁,只不过他不是对顾以明很是推崇,怎么还有这奇怪的绪?
「是。」
顾元宗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显然是有些小绪,却不惹人讨厌。
「买了些小,给你带来试试,不知你喜不喜。」
顾元宗笑意淡了,「你这是拿我跟谁比了?」
沉莫若将带来的心打开备好,看着顾元宗拈起一块糖酥吃,问:「好吃吗?」
顾元宗正在看书,一见他来,放书将他迎门,语气颇为亲暱:「回来了?山可好玩?买了甚么?」
「你不兴?」
顾元宗伤势颇重,从千呎渊被救后一直卧病在床,昏迷不醒,柳歌来过几次,见他并非因为伤势迟迟未醒只是心病后就很少来了。沉莫若倒是听着稀奇,只是心病而非心?修者容易陷执念,执念之不尽变成心,它会在修者重伤或晋升之时来肆一番,为的就是将人活生生拉地狱。心是活着的,只要一天不除,就能逐渐成壮大。修者容易有心,心病反而是凡人有的。毕竟修仙之人的心病一有灵力浇,瞬间就能成心,日日夜夜剐着心。
沉莫若受到顾元宗一丝不悦的绪,愣了一,不明白对方反应怎么这么大。
沉莫若看了看他,忽然觉得生闷气有可。
悬壶门的外门弟有自己小小一个院落,通常就是一间卧房,一间膳房和一小块田地,田地里的大多是平日炼药成丹需要的药材。当然,如果是门弟或亲传弟,院落会大的多,还会有书房和专属炼丹室,平日还备有几个修为低的外门弟专门打理,药田也会上较为珍贵的药草,并覆有法阵防窃。
顾元宗笑了笑,俊俏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沉莫若心想,他的确和顾以明相有几分相似,不过待人接却有南辕北辙的差异。顾元宗是柔化万的风,顾以明就是极北之地的冷冽霜雪。
沉莫若不意外他的从容自在,修者六极好,从他踏院之后顾元宗就知他来了。而自己山的消息,是门前透给他的。毕竟顾元宗已经派人来找了好几次,无法推拖,只好应了对方的邀请。
「你倒是不挑剔。」沉莫若莫名有些慨。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别的意思,抱歉。」
顾元宗也不是不讲理,通常沉莫若一服,他也心了,于是话锋一转,「过些时日,逍遥岭举办讲学,你与我一去吧。」
顾元宗门外没禁制,只有院落的药田落一个简单的阵法,供给灵草灵力。沉莫若将脚边一颗小石踢开,落到院边缘外去,到一朵沾在地上的海棠旁边。此时微风徐来,一阵轻杳的灵动如纱般铺开──沉莫若推开了门。
柳歌不以为意,言也许只是有些小事一时想不通罢了。倒是沉莫若为此看好他的,顾元宗确实对自己的修行掌控有度,心稳固,现在修为不以后可未必。毕竟天才比比皆是,而能够时刻审视自己稳固所行之的人太少了,沉莫若一向对有如此心之人有好。
沉莫若回到外门时正值午时,他将包袱的心拿,用緻的装好,再自己煮了一碗麵一併提着,往事先打听好的顾元宗的院落去。
所幸,顾元宗争气,心病可能除了,两天前就甦醒了,伤势也好了许多,能床行走了。天赋英才,让人真的不得不羡慕红。
白衣人沉默半晌,才脚一跨,那绝然尘的影瞬间消失。那严肃青年也朝其他师兄弟摆摆手,纷纷御剑离开。路人闹地谈论刚才的白衣人,沉莫若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吐一气,提起包袱,转往另一个方向去。他没注意到,包袱上悠然飘落一片白,被他一起携回悬壶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