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全修真界的骂名追杀与不谅解,也不知是不是曾经绝望过。若换是他,绝对撑不到十三年,也许十三个月更甚十三天就放弃了,想一死百了。
「……所以我讨厌他。」顾以明忽然低声说,神有了些微波动,一丝苦痛渐渐浮现来,不禁连忙闭了闭。
自己一个人当了英雄,却死得那么凄凉,过了那么久委屈才一一被掀开。没有人像他这么笨,这么固执不知变通,这么……令他痛恨与不捨……
气,神淡去所有绪,这是之前无的他有的习惯。最后抬手与掌门、明机、明镜共同施法将堕之人的污血以灵火燃烧,净化牢,接着赶回芳榭。
刚回到榭外,就看见柳歌扛着一个大包袱正要扣动结界。跟在顾以明后的明镜睛一亮,毫无绪波动的他忽然间像木雕活了过来一样,跑向柳歌,愉悦之溢于言表。
「哟!办好事了?」柳歌拍拍明镜的肩,小狗似的嗅嗅明镜,然后着鼻开,「甚么东西?真臭。」
「杀了堕的人。」明镜比柳歌小上很多,在柳歌面前他总像乖宝宝一样有问必答。
「啊,难怪呢!我就说怎么这味似曾相识,沉莫若逃亡期间上常常有的,洗掉了没一天就又会染上。」
「你不是与他绝?」
「绝不代表我不关心他,不然他元婴破碎那些年,像个废人一样卧床,谁照顾他?你们吗?切~」语落,转向顾以明将包袱给他,「喏,拿好,别让它们跑了,要知我抓得多辛苦!」
包袱一胀一缩,好似有活在里。
「药材还会动?」明镜又偷偷靠近了柳歌些许,仔细端详着柳歌,顺便观察那个袋。
明镜的小动作自然也被柳歌发现了,没有再躲开。几十年光,这两人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顾以明对明镜的举止早了然于心,修无之人,最难得也最不可能的就在这里。
──如同他和沉莫若。
「成了,不动才怪!你可知那个秘境啥没有,就满地跑的人蔘娃娃一堆,我好不容易挑中一个个特别大的,结果是一隻狼犬养的宝贝,被牠追了半个秘境,还差被咬掉一块!」
「……你是个丹修,撒药不会吗?」顾以明摸摸袋,这是乾坤袋,能装活。他觉得里面有好几个大娃娃在踢,挣扎着要来。
「唷吼……嘲笑我?要不是我,你的白月光硃砂痣现在就是一坨屎!累死老了还不谢我?你的无碎了连礼貌都碎了?」柳歌气不打一来,说话就是鲁难听。不过明镜就他这样。
顾以明习惯了,当作耳边风,只问:「有何要注意的?」
柳歌简直想扑上去咬他了。
「就往他嘴里,会了吗?」
一听,就知柳歌随便敷衍他。顾以明早知他的个,应对得宜,噎死他:「嗯,让他灵气爆而亡,然后你好不容易养大的元神就死了,从此之后你没了至知己……我觉得可行。」
「顾以明!你跟顾元宗简直没有两样!」
明镜在一旁嘴:「歌,他们本来就是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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