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那是什么伤痕,李靖尧不用问也知,他几乎要冒了冷汗。
这两个不同个的人,为何会一样的事?
玢小七明白了何青娘的用意,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他,他甩开何青娘的手,有些冷漠,但那都是为了佯装自己的慌张。
「我们……都不被……」何青娘这么说着,也不知是说给玢小七听,还是说给李靖尧听,也许这是在对世人说,可世人在哪呢?此时此刻此地,只有他们三人,只有周遭的草树木、只有云朵、空气、鸟儿,那所谓的世人,在哪呢?
「什么的,我已经受够了。」彷彿在对何青娘的话作回应,玢小七似乎想起了痛苦之事,他的表充满哀戚,眶逐渐泛红。「不要把我与你论为一谈。」
他和何青娘是不一样的,现在的青娘十分的渴望被,可现在的玢小七,却已受够了。同样都环绕着字,可两者,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何青娘没有说什么,她甚至一生气的跡象也没有,就好像刚刚骂玢小七贱货只是逢场作戏,她看看玢小七,又看看李靖尧,她很难受,好看的瓜脸却上纠结的五官,一个好看的女人也成了难看的路人。
玢小七默不作声,他知自己和何青娘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而何青娘显然也知这,她着她的,让自己为女人的姿态尽显来,她的步伐自信而傲,彷彿她现在并不在凤川阁,应该在某间属于她的大宅,雍容富贵、享尽繁华。何青娘就是这样一个人,晴不变、自尊心的吓人,可偏偏这样的她,却格外的使人心疼。
李靖尧是知的,那样好看的走姿,是何青娘了多少的时间去练习来的,那样自信的气质又是何青娘经歷过多少风雨熬过来的……他是知的,可是此刻,他无法也不能去挽留何青娘。
她的寂寞有谁能够明白呢?
她那夜晚的寂寥谁能懂呢?
这样的一个女人也许注定要孤独的。
李靖尧自认自己不愧对何青娘,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肃然起敬,而何青娘的影却显得苍凉落寞。人生繁华不过一瞬,可也许在何青娘心中,她此时心中的孤寂,将会成为永恆。
何青娘离开后,中就只剩玢小七和李靖尧两人对视着。
「你……很难受吧?」李靖尧不忍多看玢小七痛苦难受的表。他轻握小七的手,缓缓抚摸那伤疤。
这伤疤已逐渐淡去,但是若仔细一看,能够发现当初造成伤痕的当事者有多想要步黄泉。
想必是用尽全力去划这伤痕吧!
「难受,比不上心痛。」玢小七缩回手,他看起来就像淋了雨、挨了饿、受了寒,楚楚可怜的小猫。
「你可以哭,不要的。」轻轻环抱住玢小七,想要给他勇气,李靖尧不曾这样温柔待过一个人,就算是何青娘也不曾。「哭不代表懦弱。」
何青娘是一个傲的女人,她寧愿自己温柔对待别人,也不愿接受别人对她的温柔。「那看在我底就好像是施捨。」何青娘曾这样说。
「我不用你的施捨。」说和何青娘差不多的语句,玢小七推开李靖尧。「再者,哭有什么用呢?」即便哭不是懦弱,但落泪,现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与其哭哭啼啼,不如面对逆境……再苦,咬牙也能撑过。这是玢小七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