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之ㄧ-丧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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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我不是罗冬羯，我是罗冬盈。」

。

若看着邱胧月的脸，只觉得这女人此刻的模样令人恶寒。

听着罗冬羯的话语，邱胧月不知是放了心，还是怀有别的心思，她的表显得复杂难看。罗冬羯正在伤心，自然没有察觉，宝儿一向心思细腻，却以为邱胧月这样怪异的表现是因为慟失女，便也没有多作猜想。

「死？」若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未知生，焉知死？然而她天赋异稟，加上跟在邱胧月边学习法术，倒也对生死议题有一番见解。「灵魂与的分离吧。」当灵魂不再能控时，那才真的是「死透」了。

「若，你认为什么样的条件才能算是死呢？」邱胧月看着若，看着自己的徒，她像是在透过她想着谁，又或者只是在思考。

「你受到冬羯上的死气了吗？」邱胧月是个拥有极能力的巫女，她收若为徒，就是看中了若的天分──能一看穿一个人的「气」。

宝儿搀扶着罗冬羯离开后，棺木里本应死去的女却突然睁开双，骇人的是，那脸庞正慢慢地改变，从原先绝的面容变成一张清秀的样，竟赫然是若的模样。「师父，您这么究竟是为了什么？」若完全不懂，她去凤川阁照顾玢小七没多久，就又上要回来假扮罗冬盈的尸，而真正的罗冬盈还在凤川阁中。

她在算计着什么？她和天赌了什么？赌注又是什么呢？

师父和罗冬盈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减弱……」邱胧月沉着。「看来把罗冬羯从罗家族谱除名，也许是对的。」

若这时才发现，她对邱胧月一无所知正如──罗冬羯对于自己命运的无知。

「那么，如果一个人连名字、归都不再拥有，是不是与死无异了呢？」邱胧月也不敢把握自己的想法能否说得通，她就是想去赌一赌。「听着，我在和上天豪赌。」

「宝儿，带着少爷去休息吧。十日后李家要来娶亲，这场丧礼只有我们府里的人知，万万不可走漏风声。」邱胧月叹了一气，她看罗冬羯脸苍白，不忍让他继续待去。

赌她能不能将注定殞落的生命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嗯……」若一直以来都是邱胧月藏在檯面的徒弟，整个府里也就罗冬盈知自己的存在，因此她对罗冬羯是没有什么谊的。「但是和前阵相比，有减弱一。」

「除名？」若挑起眉来，她一直都觉得邱胧月很难懂，尤其是现在，她所的任何举动，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她都没有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