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丈夫,他很坏,我和女儿过得很不好,后来呀,我就找了个机会,将他骗到了水库边上,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他不会游泳呀,在水里挣扎,扑腾个不停,又呛又辣地难受,他喊救命,但只有我能听到,他抓着我的脚求我,求我救他,再也不复以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第一次杀人,还是杀一个男人,我也怕呀,男人是至高无上的,怎么可以冒犯,甚至杀害呢?可是下定决心把他推下水的时候,我却感觉浑身的包袱都卸下来了,原来,我沉闷的人生里还可以闻到这么新鲜的空气。”
“……你问我是怎么逃脱的?因为我是个疯子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吓到你了,不要哭哦。我遇到了一个贵人,她教我的,如果没有绝对的权力去反抗,那就成为疯子,他们怕权力,但更怕疯子。于是,我就成为了疯子。”
“一个疯子杀人是最简单的,我还可以杀第二个第三个,在装疯的那段时间里,被关在精神病院接受所谓的鉴定和诊疗,吃了好久好久的药,逐渐的,我好像真的疯了……”
“是我的贵人,在判决结束后,她把我接了出来,在我真正迈入疯狂的边缘将我拉了回来,给了我一份工作,就是现在这个,我很感激她。你不要怕,我现在已经不疯啦,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人能把你逼疯,与其真的遂他的心意,不如将他一把推入水中,让他淹死,很神奇的,一下子人生就不一样了。很简单的,只需要假装乖巧,假装还爱他,假装顺从,然后趁他不注意,一把推下去就好了……”
经过技术还原的语音还在播放,周子游已经听不下去,伸手将电脑关上。
陶湘的声音太有蛊惑性,带着天生的癫狂,能走进任何破碎成片的内心。
沉雨打电话过来:“发你的视频看了吗,事情就是这样,我刚拷打完胡玮秋出来,暂时不打算放他回去。”
周子游坐在沙发上,意识似乎还停留在那个想象出的水库旁边。
她自言自语地呢喃:“……清醒也是一种疯狂。”
“说什么啊,你加入邪教了?”沉雨蹲在路边,拢紧衣服,郊区的温度更冷一些,没考虑到这点,穿得有点少了。
周子游回过神来,想起沉雨说的事情,回归正题:“胡玮秋想躲祸,但是他提供的那个名字,未尝没有价值,你先查,别急着动手,这名字我总听着耳熟,让我回忆一下。”
“好呀,可能得两三天,这期间你休息会儿吧,我知道你因为……婚礼的事情,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忙,就想赶在典礼前给她一个交代,但是我只说一句话,死的是你的爸妈,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她没有权利比你表现得更痛苦……考虑清楚吧,我也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给出建议。”
沉雨也是犹豫很久,才决定说出这种话。
周子游表现出脆弱的时候不多,但最近几乎有眼睛的人都能发现她的状况不好,沉雨仰仗她,但同时也会有点担心。
毕竟,刨去大家的家境不同,周子游就只是一个坏脾气的妹妹而已。
……只是,脾气坏而已。
电话对面传来嘟嘟的声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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