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架在鼻梁上,本身不是很重,但文季禾眼睛前还有一副眼镜,要顾忌眼镜不要压迫到眼球,只能悬空着手,不一会儿就酸得不行。
她默不作声地换了一只手,仔细打量着,笃定道:“每一栋楼顶都有狙击手,包括职工宿舍,蒋逸辞,你麻烦大了。”
她嘴角微微下撇,十分紧张:“村里传来消息,渗透失败,不过蒋辉没审出来是谁的人,要不要嫁祸给秦子游?“
蒋逸辞这会儿衣服是穿得整整齐齐的,早上和她在一个床上的男模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被拉下去处理了,没溅到蒋逸辞的裙摆一滴血,但她仍然心情不悦。
“你还挺认可她改姓的,在我看来就是胡闹,她能完全摆脱周家的痕迹?她现在用来对付我的人都是周家带过来的。”
她谈论起周子游的语气像是姐姐谈论妹妹,活像两人不是马上就要血拼的关系。
如果是周子游亲耳听到她这么说话,恐怕订做好的墓碑上还要再被狠狠划上一刀。
文季禾懒得接她的话,蒋逸辞很难看得上谁,这点和周远很像,有一种自命不凡的高傲。
别人都是靠家里,只有她蒋逸辞一个人是辛苦打拼,勤勤恳恳给自己的父亲投毒,做得毫无痕迹,蒋辉至今仍觉得自己是被周远暗算的,现在对方死了,死无对证,蒋逸辞更快活了。
记录下工厂里能观察到的所有埋伏,文季禾将望远镜拿下来,转过身倚着墙坐下,抬起脸问:“什么时候动手?小姑娘恐怕撑不了多久。”
蒋逸辞从这个角度看她,感觉还怪新奇的,一般只有床伴才会这样仰视自己。
文季禾提到了宫奇,说明她想捞宫奇。
蒋逸辞避过这个问题,沉吟了会儿,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小的时候你是为什么来到蒋家吗?”
她冷不丁问起了一个很怀旧的问题,文季禾没愣多久,自然地接下去:“因为我爹吸毒成瘾,欠了蒋家的钱,将我抵过来填上他的赌债。”
“那你想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无非就是毒瘾发作,身体被吸干了呗,瘾君子的下场都一样。”
“差不多,我还想着为他留影几张,以慰藉你们的父女感情,看来是不用了。”
蒋逸辞停了会儿,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你母亲呢?”
文季禾不明白蒋逸辞忽然提起这个干什么,一个根本没兑现自己承诺的人,会主动提起这个话头?
“记得,你帮我找到她了吗?”
当然没找到,如果找到了,那文季禾现在就不在这了。
她其实不喜欢在蒋家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最大的梦想就是蒋逸辞帮她找到妈妈,然后寻个人少的地方退隐,开个客栈或者茶馆,像现在的文艺斜杠青年那样。
养养花草,听天南海北的造作故事,晚上再抄几卷经书,入睡才能安心。
文季禾的爹不止打包将文季禾卖了出去,还将文季禾的母亲卖到了黑市,两头卖,一头填补亏空,一头继续买毒。
蒋辉后来看上了文季禾这个有点儿不一样的小姑娘,免去了她的债务,要她陪在蒋逸辞身边,扶持吊儿郎当只爱美色的蒋大小姐。
扶持成没成功不知道,只知道在酒醉的时候,蒋逸辞也曾姐俩好地握住文季禾的手,承诺帮她找到母亲后就送她隐归,文季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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