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愈遥鲜少听到这个词,一般都是在社会新闻上,高官落马时往往会牵扯出和情人有关的消费交易,不过近几年她也不看新闻了。
情人这个词代表着地下,不见光,还有低一等,每日在豪宅里空坐,等待着主人兴致偶发时的临幸。
这就是她理解的情人,也就是曾经的愈舒南追求的生活。
愈遥一直自诩自己是来拯救别人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落得这样的境地。
她嘴角轻扬,不过却是自嘲和苦意,像一把小冰刀,轻轻易易就将秦子游的心脏划伤。
“你就……这么不愿意?”
沉默少顷,秦子游丢下她的手,面色冷淡地坐到了另一边。
明明知道她有多倔强,该细水长流地修补,可自己也有自尊,没道理被打了一巴掌,还笑着送上另一边。
心里莫名地闷得难受,取下墨镜戴上,秦子游靠在椅背上休息,舌尖含着无数的话语,最后只说出一句伤人伤己的话:“现在没有你不愿意的余地,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
严楠方向差点打歪。
大概也是心肝闷得难受,车开回家以后,秦子游让严楠将愈遥送回去,自己则开着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严楠第一次做这种除了司机以外的多余工作,她试探着去扶看起来就摇摇欲坠的愈遥,被对方躲开。
愈遥勉强对着她笑了笑:“不用带路,我自己走。”
这里愈遥来过的,来过许多次。
第一次来,是初见那个疯癫的女人,转瞬间,对方鲜嫩如花的身影就消散掉,只留下一地残骸。
最后一次来,那人因为见到她和秦子游纠缠而精神崩溃,险些将自己割伤。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她沉默行走的背影太过孤独,严楠忍不住在背后开口:“诶……”
然后停住了,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叫愈小姐?两人其实没那么生疏。叫遥遥?可能自己明天就因为左脚先上车被开除了。
她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我女儿,和你们差不多大。”
愈遥嗯了一声,等在原地听她继续说。
“这个年龄的女孩,说话都不中听的。”
她在替秦子游解释。
愈遥蓦地笑了,薄薄的唇向上克制地勾起,似被严楠逗得欢欣,然而笑容昙花一现后立马收回,神色有些疲倦:“我没往心里去,如果可以,她就这样一直对我不客气,也许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毕竟,兔子急了……”才会想咬人啊。
电梯门关闭,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严楠啧了声,习惯性地从皮衣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刚要点上,就想起昨晚女儿和自己争吵后摔门离开的背影。
那些喋喋不休的争执平时她会当耳边风,但现在,她站了会儿,鬼使神差地将烟塞了回去。
比起这些个不省心的小孩,自家女儿简直可以说是天使也不为过了,天使的箴言,也不妨听从一下。
……
沉雨终于从堆积的公务中抽出身来,打算去一趟学校,也是她倒霉,刚叫秘书过来安排就收到秦子游的电话,对方毫不客气:“出来。”
沉雨有点挣扎,靠脑子里循环播放的“女人事业最重要女人事业最重要”压制住了反骨。
最终乖乖地下了楼,对秦子游开车堵在自己公司门口,戴着墨镜装X的行为不置可否:“这是什么风把秦总吹来了?”
“想让你喝西北风。”
秦子游冷漠地回怼了一句,又迅速接上:“去练枪?”
沉雨看了看时间,还是有点不甘心,试着揣摩了下圣意:“你要害谁啊,我回头帮你安排上,今天就别折腾了,天气这么好……”
“去练枪。”秦子游冷了脸。
沉雨怂成一个苦瓜,自觉上了驾驶位:“又不是不去,凶什么凶。”
到了射击场,有人认出来了她们俩,沉雨就算了,秦子游现在基本等于B市的LGBTQ 宣传大使,大概是这个原因,被人想象得很亲和。
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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