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到哥哥里的不敢置信、悲伤、绝望,那么多绪混在一起,粘稠地涌动,像另一团更暗沉的血。
路元清皱眉,但终究没切第叁刀:“哥,你要什么?”
他此时甚至比昏迷着的吴箴脸更苍白,路元清毫不动容:“既然不想让思槐哥来,那只好我自己来了。”
“那就给我一粒药,他们都会吃的那。”他依然答得飞快。
路元清沉默半晌,卡在吴箴骨里的匕首,扔向宋思槐。
说着,她慢慢刀,再度毫不犹豫地切。
路贤清不假思索:“求你,求你上我。”
肘关节更大,她用的力气也更,没拿好分寸,吴箴的整条右臂差被齐肘切断。
路贤清抬起手,也不还有另外两个人在场,直接解开上衣的纽扣。
路元清手里的刀没吴箴搭在扶手上的右腕之中,她完全不懂人结构,尽量收着力,这一刀依然直接切开了一半,的断骨霎时被染成红。
他连睛都不眨:“我愿意听你的话,你想对我任何事,我都再也不会拒绝,这样可以吗?”
接着,“噗”的一声,刀刃切开,再然后,是“咔吧!”一声脆响。
黑墨般的能量倾泻而,卷起泉涌而的血,没在地上留半痕迹。
“我没有别的理由了,我拿我自己求你,好不好?”路贤清勉力挤一个笑,朝妹妹直直跪了去,“咚”的一声,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听得路元清手指一颤。
最后,缓缓归于和她相似的平静。
妹妹红开合,说残忍的命令:“自己,去。”
从那扇没掩的窗溜来的风,仿佛都在这个瞬间停歇。
“哥哥重要的第一次,应该吃你不会忘记的教训。”随着这句话,一细的玻璃扔到了他的跟前。
路贤清仰看着她,英的脸廓被这层薄纱调得更加分明,如此熟悉。
贺锦延生生吞回去一句闷哼,调动起更多能量。
坐在椅上的吴箴突然一,朝右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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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元清嗤笑一声:“哥,你还着,我能上什么?”
宋思槐吓得浑都在发抖,被刀刃划到掌心也不敢说,呆呆地愣在那里,看着路元清从自己边走过,走到路贤清面前。
同时浮在空中的鲜血实在太多了,几乎把他的能量都浸成红,血腥气郁到呛人。
现在正是午,冬日夜,残破的夕已经斜斜映屋,给所有人都蒙上一层血的薄纱。
路元清抬起脚,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该说什么?”
路元清却摇摇:“药是一温和的奖励,但我总觉得,我对哥哥还是太温柔了。”
然后是。
兄妹俩就隔着那团翻涌的血漩,定定地对视着。
“……住手!”路贤清竭尽全力,声音听起来还是虚弱无比。
他本不在意房间那还在往里渗的寒风,迅速把自己脱得赤,衣服全凌地堆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