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意思,又引来一阵訕笑。
「去你家嘛?我是要你带我回我家。」
崔河『哦』了一声,写在脸上的失望让应采声笑不停。
在机车上,应采声毫不客气地环住崔河的腰,让他坐立难安。送到门,崔河说,那我走了。
「走去哪?一起来。」
「去?」
应采声掐掐崔河的脖,笑说,你真的很容易脸红。
「如果你来的话,我今晚再打你一顿。」
「这话好像说反……」
「以后不揍你了。」
这句之后,崔河反地说,我去就是了。自己听都觉得病态。但能看见应采声的笑,他又觉得值了。话又说回来,他到底是多想被应采声揍呢?要是被其他朋友知他有这癖好,那可不是亏一两句就能算了的事。怪癖甚么的以前也没有吧?对象问题,对象问题。崔河这么安自己。他应该只是喜被喜的人打吧?但这么一说的话,他有多喜应采声呢?这似乎是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问题。但应采声的确一直以来都引着他的目光。
待应采声了家门,崔河先听见的就是应采声母亲对他的责备,但看见崔河后,就收了许多,甚至笑开,喧寒问。说,应采声没有带过朋友来家里呢,是同学吗?甚么名字?得帅啊,今天没课吗,怎么有空来……。
原来。崔河明白了,带他回家,可以少挨骂。不过看看应采声默不作声地,又不像是已经盘算好这心机。
应采声在那听了两分鐘,淡淡地开,说,我去洗澡,你随意。就扔崔河一个继续被母亲攀谈。
崔河没有特别看时间,但他确信,应采声洗了多久,他母亲就讲了多久。她看来不像应采声说得那样格,但自己只是第一次见的外人,也说不准。
应采声来后,发没有乾,披着巾就坐近被拉到沙发上问东聊西的崔河边,还刻意肘击了一他的腰,偷踩了他的脚,母亲也没发现。倒是崔河,注意力已经不在应采声母亲的说话里了。
应采声和母亲并不像,肤特别白,特别细,鼻粱骨靠近眉心那儿,有一小小的凹陷,显得廓更,但母亲并没有。没有看见父亲的踪影,也没听应采声特别提起。崔河想,应采声该是像父亲多一些。过了一会儿,见到从房里来的应禹,崔河更认定应采声是像父亲。
应禹和应采声完全不像,简直不像一家人。应采声的确光是在相上就和哥哥及母亲有隔阂。平易近人的,和不人间烟火的。
浴的应采声,肤上还带着气,有微微的,和淡淡的香。崔河一时之间迷,也不记得自己是和应采声的母亲在谈些甚么。只记得应采声开说话前,地了一气,又重重地吐了一气。
「聊完了没有?这是我朋友,不是你的。」
母亲听完这句,没有理解到抗议,只是打哈哈,继续和崔河没有说完的话。
应采声不发一言地走到房里。崔河听见风机的声音,之后是翻书的声音,摊开画纸的声音,磨墨的声音。
直到应采声的母亲说,她想起她跟人有约,匆匆地门后,崔河才松气,慢慢地往应采声的房间去。应采声房里没有桌,他把床垫扔在地上,直接在床上画图。
是上回他看见的那张画,应采声正在半片半片的给叶染墨。
「山茶吗?」
问这话的瞬间,应采声整个人了起来。他回瞪崔河一,命令他关上房门,并调要上锁。
「聊完了?」
「嗯,她门了。」
应采声意义不明地哼笑,又回继续画图。三片叶的时间后,他开:
「知她多烦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