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2/4)

应采声多想和父亲表达说不完的谢，但他们吵嘴惯了是说不，哽咽半天也只说了句「好。」

记得，我还喜你。

「你倒是没退步，很常练习啊？」

「叫你们家男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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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对应采声而言，他与母亲的关係是一个绳结，解开的动作却是互相拉扯，于是到了最之后，两两断开，不再连结，只留中间那个即

「刚才把你嫁掉了。先说我没有你哦，这个是你自己选的，到时候不要再说甚么后悔，或说甚么因为这个，因为那个，所以你又不要人家了这话，听到没有？」

的名字。

分开之后，两人多了一样的怪癖；可说来不丢脸，倒很甜。

「这是你给我的字条。」

崔河替应采声办了新的手机，偶尔会打个电话回去给骆保报平安；当应采声告诉骆保他离家走，自己开车到中，找到崔河，也復合的时候，哭得淅沥哗啦，之前累积的后悔一次爆发。

而即使骆保已经和应采声开导过，不要再在意母亲的看法，他还是无法完全放开；他也和崔河谈过，对于离家走兼柜这件事，就像是背叛母亲一样；崔河能理解，只希望能找到让应采声最好过的想法。

崔河觉得两人的相就和一年前相同，说不有甚么特别改变；倒是应采声在彼此又一次翻云覆雨后的息间，掐崔河的手，表不大好看地问：

兴许是到了新环境，他俩不避讳在学校表现他们是侣这件事；若有人问，也直接承认。反正应采声最想瞒住的人也早就知。

这大概是崔河记忆中，骆保和他说最多话的一次。像是怕他不知应采声有多喜他似地，各让应采声听见一定会恼羞成怒的事，骆保说了一箩筐，听得崔河都不好意思起来。骆保又说，之前就听崔河说过他没家烦恼，那就不许辜负应采声，否则就告他诈欺。接着又问应采声见过他父母没有？双亲个如何？他可是一也不急，只是对未来考量比较慎重……。

他老是，老是被崔河得转向，一定得等结束之后，才回復理智；这也是男人方便又不方便的地方：衝动得快，清醒得也快。

应采声没有特别和崔河解释骆保说了甚么，崔河也一样；除了看对方的表和反应，大概也猜得到之外，多问也只是多脸红而已。

应采声永远记得那张纸上写的是「而且你不能记得，我还喜你」，崔河递给他的那张却不是如此；可那的的确确是他的字跡││纸张左侧似乎是因为常常用指着的关係，加上当初又被成一团，份破烂不堪，前面几个字已经看不见了。

应采声看了崔河一，把最后一滴泪抹去，，说，知了。又说了几句代，通话才掛断。

应采声看着字条，久久说不话来；当他抬起看着崔河，那人对他笑了，而他哭了。

应采声推开崔河后，也没想到要清理自己，很快整齐了衣服发，以他最习惯的姿势坐正，命令崔河把衣服穿好。最后想问的事，却变成一句：我没说还喜你。他懊恼自己的彆扭，为何过了一年还是没有改善；却见崔河打开书桌屉，拿了甚么，回递到他手上。

「早就跟你说，现在后悔了吧？谁叫你是我生的，只好寄生活费给你啦。我会跟你妈说你就我来养，一人一个这样公平。你也要记得没事回来孝顺我。」

崔河笑说，他可是男耶，练习不就只有想着应采声自己来这吗？

应采声差没噗哧一声笑来，「看来你又多了一个怪癖。」他亲了崔河一，若有所思的将发拨到耳后，微笑：「不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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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一串，崔河耳朵都汗了；手机还给应采声时，他的哭泣已经缓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