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十多人还怕到时弄不过她吗?这怎么可能呢?真放出来应该也没关係吧?」某个小子不免心动,用肘子推了推同伙,问:「就这么干看着,也不能碰,到那时开完小会老货们捷足先登把她奸了,咱们又会被请出去,干嘛不能趁现在尝尝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劝你还是少打歪主意,实在不甘心就去棚里问大哥们,也好叫你死心。」边上人既不阻止也没应承。挤在一起开着玩笑,那人被说得兴起,真的踏步雨中讨说法去了,眾人哄堂大笑,纷纷尾随而去。就这样,将屋子暂时留给了破相小子与我。
趁着人声去远,我忙将口中奶油吐在掌心,从中翻出一个变了形的发卡钢丝。
「是的,听铁狼大哥说,你很会撬锁,活捉药店老闆就靠着这一手。不过我只能做到这件事,再多不会有。自己想办法抽空溜走吧,你别再回来了。」他贴靠在帆布支架上,点起一支烟,漠然道:「刚才几个里也有与我玩得好的人,我怕祸端一起会殃及他们,那个沉默寡言的审讯室女魔一定会下山寻你,到时将血流漂櫓,这也算是在救他们的性命。」
「如果一切如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仗着这手绝活我早跑了。而事实非常残酷,远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不是犯贱喜爱受辱,说走就走很容易,但会断送许多人性命,包括你我她,也包括你们围山的这群流氓。而且,就算跑我能逃去哪里?在格拉斯考克县之外,有无计其数的人将会找我麻烦,即便溜出国门也避不开。这道网在我出生前便已存在,它超出了一切理解中的匪帮、组织以及党派。我无形中惹了一批最不该得罪的人,将受到全球追杀。」
「这!他们是什么人?那你将来该怎么办?」他闻言惊得烟掉落在地,不由搓揉起脸来。
「现在置我死地的人,就是雇我到此的同一批人。你们其实与我一样,只不过是布局的棋子,没准死相更加难看,相比之下被囚禁会安全些,这就是我敢于公然动手的原因。」我朝他招招手,示意人上前来,搂着诗人的肩头抽泣道:「姐姐干过许多无法公开的事,已陷得太深,该怎么办?我无数次望天自问,也许我註定不该存活世上,是个大自然的玩笑。抱抱我,让我感受你的体温,我不想在临死前,像泡在冬雨中那般冰冷断气。」
「不会的,我知道你很悲伤,哪怕在笑,眼瞼中也隐藏着泪花。姐姐,我跟你交底好了。」他掰开我的双臂,捧在自己怀中,说:「指定下山非你不可,并不是他们有意为我出气,而是背后给铁狼打款的人,打算见见你。我看过其中一个,他们不是善茬,註定会不可收拾。」
正在说话间,雨帘被人揭开,适才那批混子得意洋洋地回来了。见我俩正隔笼抱在一起痛哭,不仅嘖嘖称奇,讥讽破相小子说没想到他果然是奸细,早已与我互生情愫,难怪总是缠手谈情论爱。不过他们忙活一阵也算有了斩获,悍将冷冷回復眾人,只管将我看好了,至于想干什么,随各人的愿。就这样,我被他们请出牢笼,用钢链锁在铁桌上。
「那么獍行小姐,既然这是你们做惯的勾当,不介意的话咱们就开始吧。」某个混混凑头上来,在发间嗅了一遍,说被雨水冲刷过的年轻女人,最原汁原味的那部分全被保留了下来,果然气味相当好闻。大自然的馈赠,也许形容的就是当下这一刻。
「美人计不论何时何地,永不过时,我会带给你们一辈子的阴影,当每个人回忆起今天,首先想到的不是亢奋,而将立即阳痿。」我的心中默默滑过冷笑,等待着狂风暴雨骤降。
话分两头,再说此刻出了道场后门的Dixie,正焦躁地行走在雨中,好不容易下到了树林里,她立即掏出手机,按下了一组熟悉的号码,想要籍此来了解更多外界諮询和寻求帮助。
「蜜罐,你大概是疯了吧?知道现在才几点?上午八点半!等着!」一个瞌睡虫般的嗓门爆起,对方很显然被扰了清梦,周边还传来一个男人含糊不清问是谁的声音,总之显得有些恼怒。匆忙起床的女人去厨房为自己泡了早咖啡,浅饮几口消散了睡意,这才换了种口吻,问:「怎么了,Dixie?一大早打我电话,有什么事?你仍在伊腾顿酒店里么?」
「不,罗莎,我现在就在事发地,那座阴气逼人的女神峰主建筑外。刚才的是罗杰吗?代我向他致歉,打扰了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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