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想的是闲王,不是『贤王』啊!」
「能有什么反应?还不就怪气地刺上几句。」
「臣萧瑜参见圣人。」
「朕心意已决,你无须再劝。朝中之事便由你和楼明光共同主持,若有难以决断的再让潜龙卫送过来。」
「不必多礼……坐吧。」
「……朕放心不。」
「只是有相当不好的预。」
「你有本事就在老四面前说这话,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知这世上能让兄挂心到如此程度的就只有那么一人,萧瑜一时有些无语:「皇兄,太已经十五岁了。」
「朕知。」
面对五弟的质疑,无法说此间真相的萧琰只能有些糊地了答,接着语气一转、不容置疑地截断了对方还劝阻的话:
「皇兄,从您上回说这话到现在可还没满一年呢……怎么又要离京了?」
「谢圣人。」
这个容貌俊逸、眉目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先帝德宗的么楚王萧瑜,昔年萧琰争储时的主要对手。
听帝王语气随意,一句应罢,萧瑜当即依言于殿前盘膝歇坐而,并不掩饰关切地将疑问中带着几分打量的目光投往了殿上的兄:
萧瑜撇了撇嘴,「去年皇兄假避暑之名暗中接太回京,他知真相后还特地登门讽刺臣弟,假惺惺地说什么『你也该认清了吧』……还当人人都和他一样,没那个量能耐还一心想着皇帝呢。」
「朕要离京一趟。」
「太?」
可他这句话才刚,此前仍一脸恭谨的萧瑜立时面苦,哀叹:
来者是一名外表瞧着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廓与殿上的帝王颇有几分肖似,只一双形似弯月、角微微上挑的桃,将那张俊容衬了一迥异于帝王威仪的风意态。
「圣人寅夜召臣前来,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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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已经是能事的年纪了。皇兄不也是这么认为,才会同意太前往瑶州赈灾?尤其太此行不仅有沉修睦陪同,还有太卫队全程护卫……诸般安排周全若此,哪还有什么好放心不的?」
萧琰淡淡开。不用「打算去」而用「要去」,从本上便已展现了他此刻不容动摇的决心。
萧瑜虽也曾卷德宗末年的争储风波当中,但为先帝么的他当年连七岁都不到,每天光想着玩都来不及了,哪有什么登基皇帝的心思?所谓的「楚王党」完全是他的生母容淑妃和其背后的容家整来的事儿……尤其他生于康平时,从小就是听着三哥萧琰的丰功伟业大的,又看多了德宗在世时每天给战报整得焦烂额的惨况,对那人人向往的尊位一念想也没有,遂在康平后早早同自家三哥投了诚,充分表达了他一心个闲散王爷的定立场。
见兄三言两语就将事彻底定了、完全没有自个儿置喙的余地,萧瑜心发苦,却除了又一声哀叹外什么也无法改变……那副惫懒的模样让帝王瞧得一时好气又好笑,心源于梦境的抑郁因而稍缓,笑骂:
因是夜受召匆匆赶至,萧瑜仅是一袭暗青的便袍裹,并未穿着正式觐见的亲王袍服。可饶是如此,见着前方斜倚于龙榻之上、神莫测难明的帝王时,年轻的王爷仍是依足了礼数躬为礼,不论姿态声调均透着十足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