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但定的承诺。饶是烙印在少年脑海中的那句「迷了」此时正如警鐘一般不住作响,可这一刻,面对着父皇满心满俱是自个儿的专注,原给萧宸死死压抑在心的寄盼却仍难以自禁地冒了,让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在短暂的迟疑后带着些许试探和不确定地啟轻声问:
「……为什么?」
「嗯?」
「父皇……为什么对儿臣……这般……」
即使两世为人、活过的年加起来甚至比父皇还要上一些,可面对着这样陌生却又梦寐以求的一切,萧宸却是怎么也问不那至关要的「吻我」二字,只能结结、不清不楚地勉问了。
好在萧琰也没有勉儿的打算。
他虽也想听宸儿亲说「吻我」二字、然后没羞没臊地再一次吻上对方,可面对少年眉间与满满的寄盼相错着的不安,那丁坏心便即转为了不捨,让他又自低首轻吻了儿眉心,而后才张反问:
「宸儿不噁心、不厌恶么?被父皇这般……恣意玩轻薄……」
「……不。」
隐约意识到父皇这一问究竟暗示、意味了什么,萧宸心神一颤,清端秀的容顏之上期望浮现,让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眸顷刻为睽违数月的熠熠光采所笼罩:
「只要父皇心底有宸儿……宸儿于此便……甘之若飴。」
「即使朕是你生之父?咱们这么,便是父相姦、逆常?」
「宸儿不悔。」
他轻声应;数月来始终刻意隐瞒、压抑着的愫,至此已然再无掩饰地呈现在了帝王前。
听着那简简单单的「不悔」二字、望着眸间比单纯的孺慕更要炽烈许多的依恋与执着,即使这些事儿是他早就看穿看透了的,萧琰却仍禁不住激动得浑发颤。他想用最真挚切的言词同倾诉自个儿同样怀抱着的思,却怎么也组织不合适的言词。所以片刻沉默后,迎着萧宸写满了愫与期盼的目光,他最终只是搂住了怀里的人,将贴在少年耳畔落了承诺的低语:
「──朕,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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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晨,萧宸大抵是在一片忙中渡过的。
因他先前率军城营救的动静闹得太大,即使知之人对此均讳莫如,县城却仍影影绰绰地有了些谣言传开;以至于年轻的太才刚安排好贺兰玉楼的安置事宜──他可不想让好不容易抓到的北雁国主因监上的疏忽而走脱──连查抄风扬镖局的命令都还没来得及,就给匆匆赶来的沉燮和邢瑜堵在了半途。
沉燮早知帝王南来之事,关切的也不过就的过程而已;邢瑜却是完完全全给蒙在鼓里的,自然颇为心焦──他为一州主官,不论是太清晨匆匆率军外一事、还是城中因此掀起的动,都有手人第一时间上报给他。因知晓瑶州境存在着一图谋反的势力,生怕太有什么万一的瑶州刺史甚至还动过调遣驻军前往查探的念;还是沉燮好说歹说一番劝解,才让他勉了心的躁动与不安,留在行辕静候萧宸归来。
事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帝王原是打着微服私访的主意前来瑶州的,如今也已没有了继续隐瞒去的可能。所以萧宸索直接将事的前因后果同两人说了个明白,并安排沉燮接手贺兰玉楼等人的审问事宜;安抚民心并查抄一涉案人等的任务则由了邢瑜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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