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愚昧和弱后悔不迭,所以一朝山河倒转、重回幼时,孩儿便想着此生定要扭转乾坤、再不为父皇负累;而曾经的那些『过往』,让孩儿留在心底充作警示、借镜也就罢了,却是无须为本不存在的事儿徒然令父皇心、难受的。」
「……可这样一来,于你而言,父皇虽依旧是父皇,却也不再是你记忆中的『父皇』了吧。」
这话说来拗,可萧琰看事看人一向通透,又怎会没发觉儿因此暗藏的心结?
有些人彼此相守,可以不在乎对方是否有所隐瞒;可对宸儿来说,那些记忆痛苦归痛苦,却是绵延了两世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一日不曾说开,来自前世的霾便没可能真正化解、与最最亲近的自个儿也始终隔了一层,自也很难真正发自心底地展顏。
事实上,单单宸儿方才远比平时更要活泼许多的表现,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看着怀中儿因他所言微微蹙起的眉、和黑白分明的凤眸中隐隐透着的几分若有所思,萧琰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陪伴着对方……却到少年眉间的鬱结尽数消解,凤眸间的翳再不復存,他才无比温柔地倾前落吻,然后一个使力将人扣锁了怀。
「此番得忆前生,朕其实是庆幸的。」
「……为什么?」
「只有这样,朕才是『完全』的,也才能真正让宸儿敞开心房全然託。」
顿了顿,「与此相比,一时的痛苦,又算得上什么呢?」
「父皇……」
「好了,今儿个谈了这么多,也是时候安寝了……天塌了自有朕着,宸儿也莫再多想,好生歇着吧。」
「……嗯。」
萧宸原不觉如何疲惫,可一朝心结得解,又正窝在父皇宽广而令人心安的怀抱中,心俱松之,竟也不知不觉地染上了睡意……故一声轻应后,他也听话地不再多想,只是轻轻闔上了帘,就这么放松在帝王怀里安然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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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红成这样,若让不知的人瞧着,怕还以为是父皇对你了什么呢。」
「……便真是如此,孩儿也同样……甘之如饴。」
而回应的,是少年难掩羞涩、却也定异常地一句应诺。
萧琰那话原也是打趣,不意却迎来了儿这么句与白日里颇为近似、意涵却大不相同的回应。那言词隐隐带着的暗示让帝王一时吐息一滞、目光大盛,间更因联想到了什么而乾涩非常……望着前犹自专心致志地来回捋、像是浑然不觉自个儿说了怎样惊人话语的儿,觉着随对方的动作一波接一波窜涌上腰脊的快,萧琰只觉自个儿还能忍着不将次拆吃腹当真忍功了得。一双微染的凤眸因而微微眯起,当压着周蔓延的慾火倾俯首、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以掌勾抬起儿半垂着的清容颜;随即双轻启,于视线相对的同时哑声问:
「好一个『甘之如饴』……可宸儿当真明白这样的答案意味着什么么?」
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幽却也炽的目光毫不掩饰直扫向儿、原仍空着的一掌亦合着抚上儿腰。如此无言却直白的暗示让少年只觉一难以言喻的酥麻瞬间由腰脊直窜至脑门,却仍自压抑着心的躁动一个颔首,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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