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皇心结已解,萧宸也不再多说,便同帝王一了浴桶,而在更衣妥当后双双上榻、彼此贴靠着相拥了眠──
或许是心结得解、那些原本独自背负的重担也再无需一肩挑起的缘故,宸儿这些年不只量大涨,心更是成熟开阔许多;即使对着自个儿的亲近依赖一如既往,单单儿临朝事的表现,便让萧琰很难再一厢愿地将儿当成需要他时刻捧着、护着的孩看待;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添了一重见不得光的「侣」关系?
毕竟,萧宸至今未曾大婚,今晚又是宿在紫宸殿里的,即使一般人不见得会往父相这等逆悖德的关系上想,也保不得会往其他秽闱的方向胡猜测。
他轻唤,「你真不怨么?不怨……朕因一己之私将你禁錮在边,还为了阻你大婚造『损及本、嗣艰难』这谎言……」
「宸儿。」
「你倒是实诚。」
「至于主动与否……今日虽别有一番滋味,可论及愉、论及舒服的程度,怕还是父皇最后那几,更要来得……够劲一些。」
萧宸未曾的是:倘若父皇真有了什么万一,他多半也会在收拾好局面后追随而去,而不是承担起父皇多年来的冀望、接替对方的脚步一步光耀大昭……从这来看,他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太、储君;但这个分,却偏偏又是他不能、也无法放手的。
至于父皇未曾明言,却多半也有些在意的事儿……萧宸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将话摊到檯面上、忍着羞意开:
想到若是去浴间,父皇指不得又会打起抱他过去的主意,近两年量了不少的萧宸便还是决定一切从简,早早沐浴早早了事了。
而这样的一幕,让瞧着的萧琰既觉宽心、又不可免地有些失落。
想到这些年来因此生的矛盾,帝王心思愈沉;带着厚茧的指沿着少年肩颈优的线条一路勾勒而,直到前人的气息似又有了些许紊,他才叹息着一个张臂,将儿搂了怀中。
──倒不是说他不信任父皇的力气。只是父皇着他、他也是着父皇的,想着父皇已近不惑,无论保养再怎么得宜,该留意的还是得多加留意;又已是夜,自还是简便些的好。
「父皇都能为儿臣远离后,儿臣不成婚又算得上什么?就算只是作作样,平白迎个女为妻却又置之不理,不过是徒然增添源而已。尤其儿臣两世为人,心里装得的、由始至终都只有父皇一人;便真有了嗣,儿臣能放在他上的心思,怕也不足对父皇万一。」
这些话少年虽未,但以萧琰对儿的了解,又怎会不清楚对方是何心思?当命人备了、又捧着儿面颊落无数细吻……却到一切置备妥当,父俩才一了浴桶,极有默契地互相替对方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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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先前的事,他眸光微暗、若有所思地低声开了,「同平时相比,宸儿更喜这样么?这
萧琰也笑了笑,「好了,时候不早了,赶更衣、上榻安置吧?」
一如既往。
毕竟,以他的、以父皇对他的,若不站在这个位置上、不拥有足够自保的实力和权柄,只会步上前一世的后尘而已。与之相比,只单单揹着「嗣艰难」甚至「不能人」的污名、却能拥有并守护他所在意的一切,已经是再合算不过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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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儿今日……倒似比平时更来得兴奋不少。」
「对着父皇,宸儿有什么好隐瞒的?父皇待宸儿如何,宸儿还会不清楚么?」
而听到这句评价的少年只是扬轻笑了笑。
──这两三年间,类似的复杂心境,他已不是第一遭经历了。
虽知儿不过是为了让他宽心才有此言,帝王的心却还是因此明朗了不少。如非实在太晚,只怕他还真压不住当场再来一回、让宸儿如愿好好「舒服」一番的衝动。
,萧琰心暗叹,却仍是合着轻轻挲、了上令人迷醉的柔。温而旖旎的氛围悄然蔓延;却到小半晌后,男人才有些依依不捨地松开了儿的,是怜惜亦是眷恋的抬掌轻抚了抚少年与己肖似的眉。
好在这事儿于萧宸算不上什么难题;察觉父皇的视线始终停在自个儿脖颈,少年瞥了那一路延续到他肩际前的吻痕,便也明白了些什么。当真气运起、将肩颈微微瘀滞的气血驱散了开。不过转瞬功夫,上的痕迹便已渐渐淡了去;仍残留在少年肤上的,只有气血畅行所带来的浅浅瑰而已。
因宸儿主动索要的样着实别有一番韵致,萧琰虽一直忍到最后才反客为主地一番冲撞,先前却仍多多少少有那么几分失控──不说别的,单单他落在脖颈的、那多半很难藉衣领遮掩住的斑斑吻痕,就已是平时绝不会有的状况了。
「嗯。」
「……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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