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率军击溃北雁。如今兜兜转转,好不容易迎来了最好的时机,自然说什么都要亲手个了结。」
萧宸因而沉默了。
若连前一世也算上,父皇倒是已经「亲自率军击溃北雁」过了。问题是,前生对北雁的胜利,是以他的死、以父皇阵前杀的惨烈代价换来的,连想都觉得苦涩非常,又如何称得上完满?更遑论庆祝了。
他没经历过康平之,也没真正上过战场、领过军,自然很难会父皇对这一切的执着。但若从洗清、掩盖前生的影来想,父皇如此决定,倒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只是御驾亲征……想到父皇先前「天南地北、两厢隔离」那句,少年心微酸,忍不住低了,音声有些艰难地问:
「然……父皇不儿臣同往?」
「朕需要你替朕好好守着后方、守着大昭。」
「可父皇先前离京之时,不是也让楼相和五皇叔──」
「暂时离京和御驾亲征是两回事。你是朕寄予厚望、手把首培养来的太,自然得在朕征时担起家国大任。」
萧琰虽能会的担忧和不舍、也曾动过将人带在边的念,但朝中对他天天将宸儿拘在边的举动早有非议,若连征都要将人带着、而非制由太监国,只怕他「疑忌太」的传闻立时便要甚嚣尘上;某些人给他行打压去的野心,多半也会因此再度冒来。
换言之,不论是从稳定朝局方面来说、还是从培养、锻链次的应变能力来说,将太留朝监国,都是最为合适且稳妥的决定。
而这一,不用他明说,对政治有足够度的萧宸也是十分清楚的。
只是清楚归清楚,一想到父皇开便要远赴边疆,自个儿却只能留守朝中、从一封封延迟的战报中确认父皇的安危,心底的不安和波澜,便怎么也无法平息。
「父皇……」
他喃喃低唤,「可战场……终归不比平时……」
「这场仗,朕已在那样痛苦的状况赢过一次,自然也能够再赢上第二次。」
帝王半是承诺半是安抚地接续着,「还是说,父皇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
「自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父皇……」
「况且,北疆毕竟是你前生……纵使劫数已过,那等凶地,宸儿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儿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