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才能避免事态恶化,给前线的父皇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理清了思绪和前的目标,心绪平复不少的萧宸正寻思着是否要唤来潜龙卫询问目前调查的展,不想还未来得及开,兴麟殿外却已是一阵动声传来……过分锐的耳力让少年捕捉到了一极其熟悉、却怎么也不该现在夜的兴和中的嗓音,遂一个神将一旁守着的安远召到跟前,吩咐:
「去殿前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安远虽不晓得主有此吩咐的原因,可刻骨里的忠心和对萧宸能耐的了解,却仍让他毫不迟疑地依言领命前往殿外查看;足过了小半晌才重新回到了殿中,同少年禀报:
「启禀太,尚书、太詹事姚景迁求见,是有十万火急之事需得即刻理,这才……」
「……让他来吧。」
想到自个儿先前还在挂心的后勤问题与「太党」之事,联系到兼二职的姚景迁反常的举动,萧宸心一,也未再多问便颔首允了过,让安远将人从殿外领了来。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平素颇重仪容的姚景迁此刻发鬓散、一官服零零落落,连靴都是一脚一脚低,若让不知的人瞧着,怕还会以为他是给人捉在床,才会匆忙得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可萧宸对姚景迁的尚算了解,见对方急迫至此,心不仅不觉好笑、反而还越发不安了起来。当连忙坐直了,也不等来人近前行礼便先一步开了,问:
「詹事缘何如此匆忙?可是了什么事儿么?」
「臣……臣有罪……」
而回应他那番探问的,是姚景迁猛然五投地的动作、和间带着极度惶恐和愧疚的哽咽音声。
萧宸虽早在对方殿前就已有了些不太好的预,可对方劈了「臣有罪」三字,却仍大大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那一刻,他甚至以为姚景迁就是那个愚蠢至极、为了私利图谋除去父皇拱他上位的「太党」;还是残存的理智作用、提醒他若姚景迁真有问题,事态定会比现的状况严重无数倍,才堪堪止住了萧宸直接上前揪住人领质问的动作,只起踱至对方前,冷声问:
「有罪?何罪之有?」
「禀太……臣妻孟氏有一弟名瀚,字渊,乃隆兴十二年士,原任职工,因位卑职小、不尽如意,臣妻亦于此多有埋怨;故臣掌事后,便徇私将其调加以照拂……不想渊愚昧,竟因此受人所惑,犯了滔天大罪。」
思及今日从妻弟中问的,姚景迁浑冰凉,几乎用尽了全副心力才得以勉控制住心底的慌和自责、尽可能明白地代自个儿连夜前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