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情缠帝闕兴．二十三(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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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之间小有波折，这场战事的发展，大抵仍不萧琰的预期。

康平之后，北雁的国势原就已大不如前，又因贺兰远期卧病在床而陷了权力斗，不仅没能在接来的十多年中休养生息、恢复国力，反倒还因彼此争权一步加了族间的嫌隙与隔阂。好不容易等贺兰玉楼渔翁得利即了位，正筹谋着兴兵大昭、以南朝迷人目的繁华丰饶转移朝中各的矛盾呢，不想却又因贺兰玉楼自个儿的躁整了岔。

堂堂国主被掳，不论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对这个北雁新君才刚竖立起来的威信都是极大的打击。尤其不论北雁方面觉如何丢人，都不可能真就这么将贺兰玉楼扔在大昭不，自然只能着鼻同沉燮坐谈判，以战、金银等为代价将贺兰玉楼「赎」了回来。

贺兰氏原是北雁诸中当之无愧的最者，却在这二十年间每况愈、越发衰弱，不光其他族对贺兰氏的统治地位生了异心；就是贺兰氏，也对目前当家作主的贺兰玉楼一系多有不满。而萧琰的征北军略里，除了剑指燕京一项是一开始就决定的最终目标外，的路线都是以打北雁现有的势力划分为基准、由各路主将自个儿定夺的。如此几个月打来，八月末，当镇北军、卫平军和萧琰亲率的禁军成功会师燕京之时，归附北雁治的小族已有近三分之一被剿灭或俘虏；为首几大族的兵力也都各有损耗，其中又以贺兰氏为最。在此况，当沉燮派的说客分往各族游说，直言大昭无意于北雁疆土、只是给扰烦了想找回场时，这些族首领虽有些将信将疑，却也不免动起了其他心思。

──草原就那么大，分的人少了，自个儿能占的地方岂不就多了？族中勇士的牺牲虽让人遗憾，但若能以此为代价争取到更广阔、更丰饶的草场，倒也不是不能让人接受的结局。

当然，面对大昭来势汹汹的数十万大军，这些族即便心有不甘，也不会傻到妄图螳臂挡车──不说别的，若自家卖命挡了大昭军队，隔邻的其他族却是工不力，此消彼，就算己方没落到被全族剿灭或俘虏的场，争夺草场的时候也会实力大损而陷劣势，岂不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这些族原就各自为政、各有各的心思和利益，自然很难在这时候拧成一合力对敌。也因此，当大昭三军会师、在燕京城外设营驻扎时，燕京城已无人有守城迎敌的心思，满心惦记着的都是如何向城外的大昭君王展现自个儿的诚意，从而在后续的势力划分中得到大昭的支持──个别野心大的，甚至连贺兰氏的「王族」地位都已开始觊觎；以至于王廷方面还未正式投降，来自燕京城中的访客就已络绎不绝。饶是萧琰至今不曾接见过任何一人，上等的草、女、战仍如一般被送了这位帝王所在的中军大营里，让随伴在父皇边的萧宸心杂，既骄傲于今世更胜前生的战果、又对自个儿曾经的遭遇生了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