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4/4)

哑然止声；而何信则是在脸上堆满笑容，和李翠说了各式各样的寒暄，并表示要和李翠私谈谈，请李涯回避。

李翠叹了气，说，要谈可以，但要李涯也在场，要不没门儿；能接受就客厅坐，不能接受就请回吧。

何信耸耸肩，答应来。

李翠让何信坐到一个三脚圆板凳上，弟俩则坐在沙发；何信倒没有半句怨言，嘻笑脸地先是说李翠把家里装潢得真有品味，打扫得真乾净；再说李涯得这么，都快不认得了，一定很多女孩追求吧；又说李翠一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跟着说起自己的事儿，和李翠分开后过得多苦，多想念她，工作也不顺利，景气又差怎么的。说了十来分鐘，何信这才停，正要拿起桌上壶给自己倒茶，让李涯一把拿过，收在地。

何信吐一气，两手拍拍膝盖，左顾右盼着；外的风因着窗间隙，发呼呼声响；李翠双手叉在前，看着墙上的秒针走了一圈，这才开说：「所以，你有甚么事？」

「翠翠，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的，也跟你解释我跟老闆的女儿真没甚么，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最近日过得实在苦，人一难受，就想起你了......店里的生意还好吧？」

「託你的福，很好。」李翠说。

「我上回票赔了不少，生活过得吃，老闆因为一些私人事又不待见我，在想要不要自个儿开业算了，说不定还能赚回本钱。不过开店又是一笔费......」

「我没钱借你。」李翠说。

「你还在气我吗？翠翠。我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

「现在你被甩了，不当小白脸了，所以吃回草，对吧？」

「你这烂脾气怎么一儿没改？」何信站起来。

「你的烂个又改了多少？」李翠站了一半，让李涯拉住手，摇了摇。李翠看看李涯，坐回沙发上；李涯站到李翠面前，对何信说：「何先生，你还是请回吧。你当年说过的话，我们弟俩是忘不掉的。」

「甚么？我是说了甚么？」何信皱眉。

李翠推开李涯，站到何信面前赏了他一个耳光，说：「『你老是在工作，却也没赚几个钱。得再，没钱保养，过了三十就人老珠黄了。我们还是不适合，分开吧。』」她扯开嗓门叫：「你不就是要钱？要年轻女孩？当人是傻，听不你说话前后矛盾？我是不清楚你到底发生甚么事，但在我里看来，你就是个死要钱又好的男人！」

「你说话也太难听——」何信抬起手，没两又收回来，了气，：「我不跟你计较这掌，当时我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是真改了，是不奢望你回。」他再放了声调，「可我现在真的很惨啊，翠翠，就当念在当年的份上，借我七十......不，五十万就好。」

「呸！老闆女儿不是有钱得很？」李翠抄起地上壶要砸，又让李涯住。

「你有所不知，我大半的钱都是因为她......这就不提了，一时之间很难说得清楚。三十，不，二十也好，就当可怜可怜我吧，翠翠。小涯，你也帮我劝劝你啊......」

何信握双手拜託着；李涯这时站起来，扯开他两手，拖到门边开了门，一拳打到何信脸上，将他揍到门外，说：「别当我是没脾气的人。」跟着关上门，砰的一声，玄关的摆饰几个起来，几个倒在一边；一个小小的风草球，啪沙沙地到地上。李涯没捡起来，祇是锁死了门，无视于何信在外敲打门板的声音，回到客厅，在李翠边坐。

「垃圾。」李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