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载我去哪里?」
一声毫不客气的强烈质问,坐于副驾驶座的方渝咬牙问着,直望着眼前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道路景色,双手却紧握住膝上皮包。
方渝脸色苍白,强忍住心头不断涌出的酸楚,第一次她屈服,屈服于葵亚晨用丈夫做为卑劣恐吓,屈服于一张张不堪照片的胁迫之下,眼眶急打转着难堪折磨所產生的泪珠,她不解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葵亚晨才肯放过她。
「这个我自有决定,请老师用不着过份操心,对了!我记得晚回家的话,妻子也该跟丈夫说一下才是,不说吗?老师。」
不理会她的询问,葵亚晨边开车边想起些有趣剧情的神情,疑问句中参杂些许妒嫉却也富含深意的潜藏提醒。
内心情绪中的紧张感传递至手心,她是故意说这话,故意要让自己去伤害,去欺骗丈夫,可…..不说的话又该如何,方渝紧闭双眸难以决定。
葵亚晨目光一瞥一旁的她仍毫无动作,似乎是难以决定下一秒的行为,她才接着道:
「看来…老师不是不说而是不想说吧!但不说的话,师丈应该会很担心的,好吧!我把车子停下,让你好好跟你丈夫慢慢交代,老师您放心,今晚我不会让你太晚回家。」
语气中藏匿着轻蔑口吻,再再显示她的绝对不容抗拒的控制欲,葵亚晨轻转方向盘将车子停于一旁的道路边,熄掉引擎,静静地双手插胸靠着驾驶座闭上眼一副假寐似的在等待着方渝要如何的决定与行动。
静謐诡异的车子内,瀰漫着名为拒绝的思绪让她不愿照着葵亚晨的吩咐而去执行,纵使她的行为早已被称做背叛与不洁也不可以用谎言来伤害无辜的丈夫。
瞧她犹豫不决样,葵亚晨冷冷地开口说:
「老师,你不打吗?还是要我亲自打给程东远先生,因为在等下去的话晚餐时间可要过去呢!」
现在的她可没多少耐心与时间能去做等待,葵亚晨下达最后通牒令地再催促着方渝,对于这一件举手之劳自己倒是相当乐意。
一听见她的语中威胁,早已心力交瘁的方渝立刻大力拍掉她欲拿起手机的手,表情露出愤恨说:
「用不着你的多事,我…会…自己打他。」
方渝从以前就知道只要她,葵亚晨大小姐任何想做之事便一定会实现,就连现在她轻而易举地操控她1般,方渝只得无奈的接受她的故意提醒,逼的她颤抖的拿出放于皮包内的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等待几声后对方接起电话。
「喂!东远。」
这一声温柔唤叫,她是用着多少坚强才能说出,方渝强忍住欲滑下的眼泪。
「小渝喔!怎么了吗?我还没下班,不过我会快一点处理完好回家吃你做的菜。」
从手机里传出一声愉悦口气的男声,处处皆显现他的距离下班时间没多久的开心愉悦感,只可惜现在的方渝却无法產生此心情,她只能咬牙其唇地说着怀抱内心真实的歉意。
「对不起,东远!」
另一端话筒的他一听见老婆所说的怪异之话,立马不解地回应:
「为什么要对不起?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渝,快跟我说。」
程东远散发紧张担忧的语气,担心着方渝是否发生重大事情,掛着心询问着。
但此刻程东远的着急和关心温暖彷若尖锐的大头针似不停刺痛着方渝的良知与羞愧感,颤抖般像被发现似害怕轻语:
「没有…..只是今晚不能做菜给你,因为突然定居美国的大学同学刚好回国,想要同学们一起聚餐聊聊,所以才想说今晚你可能得委屈一点吃外面食物……」
「喔!原来是这样…..这又没什么,说什么对不起,老婆,没事,我会自己好好吃饭,你就要好好聚会吧!」
听见她所说的理由后,程东远完全地松了一口气仍开心地温柔的关心让他稍稍慌张一下的老婆大人。
他当下的毫无怀疑更加深方渝内心油然而生对他的满是愧疚感,自己的谎言说的如此不纯熟却也瞒过于他,可见东远在内心里对自己的信任是百分之百,但…她却利用这信任做出伤害于他之事,这叫她以后怎么与东远面对和生活…无助的痛苦像罌粟花紧紧缠绕于心让她无法喘息的空间。
「老婆,老婆!你有听到吗?」
疑惑电话另端的无声音,他唤叫几声。
听见他的声音赶紧拉回脑中混乱思绪,方渝急忙地手捧着手机赶紧回应他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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