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寧静,段驍战和余憬同时从睡梦中被迫惊醒,余憬更是整个人弹坐而起。
「发生何事了!?是侯府的人追来了吗?」
最先开口的依旧是余憬,他立刻进入了戒备,起身拔出腰间配剑,犀利的眼神不放过任何角落的扫视着四周。
「你们、你们二人到底对我做了何事!?」腿心处阵阵痠麻,身子骨有如快散架似的痠疼,淡玉觉着自己昨夜意识不清时,定是遭遇了这两个登徒子的侵犯。
霎时,恐惧、委屈迅速在心底扩散,眼泪无法克制的从美眸中滑落,她多想傅淮宸即刻出现在她眼前。
努力克制紊乱的心绪,仔细回想了会,终于意识到昨夜吃了云豆送来的桂花糕后,人就不对劲了……
对呀!她这定是被下了药!这才有了昨夜荒唐的颠鸞倒凤……
想明白了事发经过,脸上倏地白一阵红一阵的,脑袋瓜显得更加乱糟糟,剪不断理还乱,想死的心都萌生了。
对于淡玉这般莫须有的指控,余憬一个劲的手心朝前直晃着否认,「欸不不不,属下可不敢对夫人下手啊……」此话说的极其心虚,身子虽没有,可心却是扎扎实实意淫了她整整二回。
「婉婉……」段驍战开口唤她,却立刻被淡玉给纠正。
「我叫淡玉,才不叫什么婉婉!」淡玉不悦的扭头朝他瞪去,在定睛一瞧后,这才认出他是年初在糕饼铺外,半路认妻的男子,小脸惊得立即唰白,惊骇的神情表露无遗,声线颤抖的问道:「怎么……会是你……」
「你还认得我?对我有印象?」段驍战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却被无情的躲了开来。
淡玉仓惶起身,旋身就要往洞口逃,然而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倏地从后快速擒住了她,将她紧搂怀中。
「难道你就那么想回侯府?回到傅淮宸身边?到底为什么……我寻了你那么久……我可是你夫君啊!」最后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满腔醋劲和无比失落。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相知相惜相爱的曾经,难道就要成为过往云烟了吗?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此刻为了她,那泪是落得连余憬都要认不得他了。
呜咽声中夹带无数道不出的苦,因哭泣而颤抖的身子,令淡玉不禁起了惻隐之心,她不再费力挣扎,只是轻轻道了句,「先松开手吧……我保证不逃。」
「不松!我若松手你定会毫不犹豫的逃走……」他着实后怕,他不想再回到浑浑噩噩、行尸走肉的日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箍住纤腰的力道不自觉加深,弄疼了淡玉。
「好疼!好难受……快松手啊!我让你松手!」她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捶打着他的手臂。
段驍战闻言立即松开了手,红肿带泪的眼眸里有歉疚、有心疼,「对不起……婉……不……淡玉,对不起是我一时心急了,才……」
作为旁观者,余憬无奈的叹了一声,这寨主与夫人可真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淡玉转过身摇了摇头,「先离开这吧!」姑且不论昨夜的事,权当他是为了替她解药,逼不得已碰了她,何况这人瞧着也不是什么歹人,决定先向他示好以博得信任,之后再想办法逃回侯府。
叁人一路朝雷风寨去,少了马驹只靠两条腿,时辰自然是耽搁了些,路途遥远,一路走走停停,直到第二日清晨,途经了云河寨寨口。
淡玉不由自主停下脚步,佇立原地,目光朝里头望去。
四周杂草丛生,早已不復当年盛景。一股似曾相识油然而生,驱使她往里迈步而去。
「淡玉等等阿!」段驍战追了上去,深怕离了他视线范围,人就会突然消失不见的紧跟其后。
一路跟在淡玉身后护着的二人,几经波折重返云河寨,再见却是这般凄凉光景,不免叫人唏嘘不已。
沿着被落叶掩盖的路,来到当时他俩大婚的正厅,淡玉回头对段驍战问道:「梦里我似乎来过这,你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是云河寨,我是这寨子的当家寨主段驍战,咱们一大寨子的家人生活过的地方,没想传位至我手里,却成了这副模样……我当真是有愧于仙逝的老寨主。」段驍战眸中浮上了几分悵然若失。
「寨主夫人,这厅堂是您与寨主大婚的地方,那时多羡煞旁人,只是后来……」余憬没胆再说下去,他一旁可是有双如膺隼的眼,在他刚开口时便死死盯着,彷彿他再多说几句,就准备向他伸出无情的利爪。
「大婚……那后来呢?」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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