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又不介意……好啦,别打我……」
卡崔克扯着席斯的发怒:「就是因为老大容忍你平常这样踰矩,你才会三不五时失控的行为!」
「我哪有啊?」
「没关係的,卡崔克……你们的工作都完成了吗?有受伤吗?」
「没有,我跟席斯都没受伤。」卡崔克看向七珋,「至于七珋嘛……」
手脚都绑着绷带的七珋拿起桌上的果剥开,餵给肩上的红大鸟,「我昨天受了不少伤,不过以暮大人都治好了……我本来还想享受一充满酸楚的疼痛……」他垂着,似是真的很沮丧,旋即又抬起,「不过我今天又受了很多伤喔!完全没问题!」
哪里没问题了?其他三人同时想。
「你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吧。」席斯说了其他两人的心话。
「那个祭司……帮你治疗?」确实,罗洛德昨晚也觉到以暮来自己房替他治疗。
「他昨晚在大厅看到我,顺便帮我治疗了伤,还说『你连这芝麻绿豆的小工作都可以伤成这样,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嫌自己血太多吗』鼓励我呢,好开心喔,老大,我被夸奖了耶。」
「不,这本不是鼓励。」
「对他来说就是,别太究他的行为,不然会误歧途的。」卡崔克对席斯提由衷的建议,「话说我跟席斯今天早上碰到他时,他也稍微帮我们恢復了力……或许他还是在担心我们吧?」
罗洛德虽然听着同伴们的间聊,思绪却飘到以暮上。
这个人……没有他表现来的那样恶毒嘛。
在短短的时间看每个人的特质,迅速分适合的工作给他们,而且还接受了罗洛德故友的请託——他或许不是个坏人。
试着跟他多接看看吧?若顺利的话以后也是能成为时间合作的同伴——
就像那些『故友』一样。
罗洛德跟三人打了个招呼,上楼回房,脑袋被以暮的事给佔满。
以暮真的是祭司吗?他的外袍是祭司袍没错──除了袖的钥匙徽记和其他祭司的银不同,是金的──而且日神殿的神官确实也是这样介绍他。
罗洛德听说过阶的日神官可以见到已逝的人,甚至能与之沟通,从以暮的言词判断,他还可以行净化逝者,这比『看到逝者』更难度。
但……他却只是祭司啊!是连实习神官都不如、神殿最低阶的神职人员!
他到底为什么还没升阶?这能力即使不能担任阶的神官,至少也可以当个初级的小神官。
罗洛德东想西想,不知不觉到了夜。被这些杂念搞得痛,罗洛德决定去问个清楚,便离开房,走到在自己房间对面的门前,隐约听到房传以暮的说话声──他在跟谁说话?
罗洛德抬手敲门,「以暮,睡了吗?」
不一会儿,金发青年穿着宽松的袍来开门,滴着珠的金发披散在以暮削瘦的双肩,濡了单薄的衣袍。他一见到罗洛德,脸沉了来,「你敲门把人吵醒才问这白痴到极的问题,不觉得很蠢吗?」
你不是还没睡吗?哪来的吵醒?罗洛德覷了一房,空无一人,他想也不想地把心的疑惑倾吐而,「我听到声音才敲门……你刚刚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