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你再次化为雪,再也不从我指中逃脱呢?
银佑匍伏着,四周张望着,夕映在纸门上,将整个房间染成橘红,角落坐着一尊白人偶,那人偶膛因呼而起伏着膛,他双没有目标,只是定定的往同一个方向看,嘴轻喃着些什么。
『白儿。』银佑走到白儿边,手掌轻轻抚过那白皙的面颊,那人气比以前好,双也比以前朱红,但是脸上的表始终如一,甚至透一丝悲伤。
白儿没有直视银佑任何一,嘴中继续喃着:「陪……看……月亮……遇见……太好了……」
这句话令银佑睁大双,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儿,白儿所说的话正是他生前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断断续续,但对银佑来说那句话来得都重要,他还记得那天白儿的表,记得那着滂沱大雨的竹林,心里那份烈的悲伤也未曾停歇过。
「谁……是谁……我跟谁说了对不起……我到底一直想跟谁说对不起……」
零散的记忆顿时也浮现于银佑的脑中,白儿最后一直说着对不起,而他自己却也到抱歉,若不是因为自己,白儿也不会一千多年中都丧失七六慾,与其活得行尸走,他倒寧愿当时是自己痛杀手,至少现在的白儿还能回。
银佑握起白儿的双手,将脸靠在他的手边,『别再想什么对不起了,都别再说了……』
这一千年的时光虽然孤寂,却也只是在驀然回首间,有时候觉得漫,有时候又如弹指间,如今,哪怕那人只想起一也好,他总算觉得这一千年并非白白等待,他就是不争气,即使好像早已看透红尘俗世,却总不争气的弹泪。
泪打了白儿的手,白儿的表有所变化,他怜悯的皱起眉,彷彿安着什么人似的说:「别哭……」谁知这话反而起了反作用,银佑的泪更是止不住,如那天的滂沱大雨淋零降。
久瑔放慢脚步,在银佑背后打住,他沉默了一会儿,直到银佑回首看了他一,他才讽刺的说:『从狭隙追到人间,再到彼岸,你倒让我佩服了。』
银佑抱有敌意的站起,慢慢的退后,说:『为什么把我带到白儿这边,难又在盘算些什么?』
久瑔不语,夕打在他脸上略显寂寞,他走到白儿边,说:『有的白儿我是不需要的,人的执念实在很,如今白儿渐渐想起生前的事了,我也制止不了了。』他乜了银佑一,又:『你问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你想听哪个?真话或是假话?』
『不用再拐湾抹角了,你的话……真假有何差别?』银佑说。
『真假有何差别……真假有何差别?不错,真假没有差别,真真假假也不是分得来的,那么就以真话我告诉你──带白儿走吧。』久瑔的表严肃,但是他的话一直很危险,这银佑也很清楚,他喜故玄虚,又以骗人为乐。
银佑怔怔的正首着久瑔,这次久瑔并不是笑里藏刀的样,而银佑没见过久瑔那温柔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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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发表了上篇因为篇需要大的酝酿-//-
不过写上篇的时候我已经很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