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 白色堡垒(3/3)

坐在大上。「我的小天使。」老神父会讚他的一切，并叫他好好回想，

今天有什么需要反省的事。在他懺悔的时候，短会被褪到膝盖，神父会对他，

说是祝福。有时候他不愿意，就会回答他想不来，神父往往因此生气，

罚他抄写经文。抄写的时候他可以觉到有什么溼的东西，抵着后脑勺，

最后脏了他的领与后颈。他总是不敢回。他每次回家都想告诉父母，

然而看到为了外遇问题大吵大闹的双亲，想说的话又全吞了回去。

某一天上帝终于对他说话了，他听从指示，拿了一把园艺用的大剪刀，

把老神父的面剪得七八糟－－－经过几次审判，就搬了这里。

医生告诉他，上帝的声音是他自己幻想来的。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他说他会继续等待去。等待上帝的指示。神父这么说的时候显得神采奕奕。

我却觉得有些悲伤。

立每个礼拜都会空来探望我，过得还好吗？他说。

还好，我回答，然后沉默。

就这么不说话立似乎又要难受的神，我就开始讲，復健中心里面的故事。

许许多多的人们，各自有各自的问题，大家都认真地，真的是相当认真地烦恼着。

我说我好像生病了。住在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例外，都病得相当严重呢。

然后我问立，脸上的伤还会痛吗？

那一的伤几乎把他英俊的外貌都破坏了。

他就算面无表，看起来也像歪歪斜斜的笑着一样，就像一个戏团的小丑。

会痛吗？立喃喃自问。

他绝望地对我笑了一，然后低开始放声哭泣。

他哭得好大声，哭得我都到不好意思了。

这是怎么了啊，真的这么痛吗？我问。

我摸着立的肩，他摇着说不话来－－－所以到底是会痛，还是不会痛啊？

他怎么也不肯挪开遮住脸的手。别哭了，对不起嘛。

我愧疚地歉：对不起啊，雪。

住了一个多月后，彰秀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也跑来探望我了。

他还给我带来一条烧伤可以用的去疤凝胶。我说奇怪，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

彰秀靦腆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脸微微红了。他衬衫仍是一皱摺也没有，

得笔。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鬍刮得很乾净。看起来很舒服。

他一开也是问，你过得好不好。怎么每个人都这样问。

还不错，我回答，每天都要吃药。以后乾脆向你订整卡车的药好了，药剂师先生。

很兴看到你恢復元气。彰秀认真地叮嚀，等状况稳定一以后，

就可以去了，要乖乖吃药噢！

我叠着手臂，微微笑着：彰秀。你帮我看一看好了。

我的叶，灵魂的灰枝叶，变得怎样了呢？是不是落得一片也不剩了？

彰秀静静望着我，忽然间他好像我的医生。因为医生也是用这目光看着我。

他说似乎已经不要了。

我放声大笑，笑完了又笑：「说真的我不太相信你。」

听我这么说，彰秀不在乎的耸耸肩：「不信也没关係，我会继续来看你的。」

「你来看我也得不到什么，」我说：「这是个鸟地方，我被困在这里了。你懂吗？